苗晓睿:“……哦。”
导演你看清楚了,他尽力了。
秦暄那边也终于耳根清净了。
苗晓睿就巴巴地跟着他,看他东扫一眼、西瞄一下,路过旧地毯,不为所动,路过古旧红木家具区,脚步不停……根本不像做任务。
他不敢说话,生怕男人真不给他面子、当着摄影机器糊他一嘴巴胶带。
但他又着急。
眼看秦暄再次目不斜视地路过一个怀旧唱片区时,他憋不住了,抓住男人胳膊,对着唱片区比手画脚。
秦暄:“……”
皱眉,不乐意去。
苗晓睿无语,推他。
秦暄:“老板看起来像三年没洗头。”
苗晓睿愕然,扭头去看唱片店老板。那是个文艺范的中年人,编长辫,留小胡子。
他:“……”
死洁癖。
试图直接拽秦暄过去。
秦暄纹丝不动:“让我找就按我的意见来。”
这是威胁。
苗晓睿怒目而视。
秦暄垂眸看他……的手,停顿了一瞬,视线移向他的脸,问:“去还是不去。”
进去了他后面就不干活?
苗晓睿犹豫松手,做了个往前请的动作。
秦暄几不可闻地哼了声,抬脚离开这家唱片店店门。
苗晓睿气得牙痒痒的,朝他背影挥了挥拳头,才不情不愿跟上去。
秦暄看起来像瞎晃悠,但那眼光真的没话说,路过一家杂货店,点了个热水壶,三十二年;路过一家搪瓷店,点了个平平无奇的金鱼碟,三十四年;在路过一家老旧盒具店,点了个花样复古的面霜罐子,三十一年。
为什么用点?
因为去交涉、借用、以及拎东西的,都是苗晓睿。
他秦大爷只是手指点了点,剩下的事情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