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柔软不过的床褥,还有空荡无物的大房间。
只是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砸进她的心里。
太安静了。
就跟当初老师离世,宋廷烨入狱,宋青栀彻底背叛后给她使绊子的日子一样。
害怕太黑,特意将走廊上的灯打开,将门留缝。
她悄悄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埋进被褥里。
只露出一双眼,紧盯着那一线光芒,沉沉睡去。
梦里她牵着老师的手跌进深渊里,她捏着一束枯萎的百合花,靠坐在老师的墓碑前,一次又一次为最后一场吵架而忏悔。
“爸爸……”
“我好想你……”
她分不清是梦里的自己在说,还是自己真的在说梦话。
只记得眼前的一线光亮,渐渐消失。
似乎有谁关上了她的门。
宋幼薇终于忍不住在睡梦里发出一声呜咽,深深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
一门之隔外。
傅潇声阴沉着脸,把玩着手里的烟和打火机,却久久没有点燃。
宋幼薇离开之后,他总觉得心里烦躁不已。
可等他找人给宋青栀上药之后,自己追过来。
听见她梦里的呓语,看见走廊上的灯照亮她眼角的泪水,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攥紧,泛着疼。
良久,傅潇声听见里面平稳的呼吸声,才彻底下楼离开。
“不用说我来过。”
他嘱咐过金城,心烦意乱的离开。
第二天清晨。
宋幼薇准时起床洗漱,平静的接受了金城送来的丰盛早餐。
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
吃完早餐,她来到节目组拍摄,有意无意的避开和宋青栀的接触,甚至是听到和她有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