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阮娘子在超度谁?
夜无殇的生母吗?
看来阮娘子并没有避讳自己念经一事,想必这件事夜无殇也是知道的。
慕昭昭很快收回目光,从袖袋里拿出脉枕和银针,煞有介事似的:
“看来我是来对了,只是我不请自来,娘子还生我的气么?还有我这张脸,娘子夜里见了,吓坏了吧?”
慕昭昭故意把自己说的可怜兮兮,尤其特别善于利用那一双雾气蒙蒙的桃花眼,每每让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阮娘子看着她脸上的守宫刺,果然有了几分动容:
“可怜的孩子。你就是王爷请来给我治病的,我怎么会怪你?”
“多谢娘子。”慕昭昭福了一福,“娘子,那我给您把脉吧?”
阮娘子不再说什么,配合地伸出了手。
其实给阮娘子把脉不过是个幌子,白天已经诊过脉了,不会有什么变化。
施针才是重点。
“如何?”
阮娘子问,眼睛里布满了担忧。
慕昭昭摇头:
“与白日里差不多。娘子,我给您施针吧?在彻底治好您的头风之前,您头疼的时候,我都会帮您施针,缓解疼痛。”
阮娘子不疑有他,点头同意了。
慕昭昭让阮娘子躺在床上,把银针放在火上烤了烤,开始给她施针。
阮娘子不知道的是,慕昭昭这针法不仅有袪痛的作用,还能催眠。
慕昭昭自然是故意的,既然阮娘子忍着不睡,她便让她睡。
而且不给阮娘子催眠,她怎么知道她心里的秘密呢?
银针一根一根扎进穴位里,很快,阮娘子便昏昏欲睡了。
所谓催眠,自然不能让人睡实了,而是让人在似梦似醒之间,才能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心里话。
慕昭昭见时机成熟,抬手在阮娘子面前挥了挥,阮娘子毫无反应,只有眼皮无力的半开半合。
慕昭昭开始了她的表演。
之前跟着她的神偷师父,她可是学了不少绝活儿,这其中就包括化声术。
她在听过人的声音之后,就能模仿得八|九不离十,让人难以分辨。
此时,她便模仿着夜无殇的声音,在阮娘耳边开口:
“阮娘,我是夜无殇,我是你的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