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恩怨,昔日宿敌。
可笑的是,原来他们都被人操纵在鼓掌之中这么多年。
蒂尔想了想,低声道:“这次前来,太子殿下让我传话给你,他特意请示了皇帝陛下,念在你将功抵过的份上可以宽大处理,免除无期徒刑,按照之前的判决书处理,你被驱逐出境,终身不得返回帝国。”
兰斯菲德静静听着,无声在心中冷笑。
皇帝恐怕动了想吞掉杜邦家族占为己有的念头。
思绪千回百转,兰斯菲德思忖半晌,最后点了点头,秦墨便将伸手将秦家当年签署的保密协议和附件递给了他:“拜托你了。”
蒂尔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宋志已经将背包背在身上,笑了笑:“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先告辞,以后也不要联系我,压了这么多年的担子终于可以放下了,以后的路交给你们自己了。”
泽如拉住他,似笑非笑道:“别啊,怎么说也得感谢你,请你吃个饭一起再聊聊呗。”
“不了。”
宋志对秦墨说:“秦公子,你多多保重身体,我先行一步。”
他走得飞快,好像有种卸掉责任的愉快。
兰斯菲德低头看着秦墨:“伤口还疼吗?”
秦墨的眼眸明亮如星,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疼。”
兰斯菲德握着他的手,漫不经心的抬头,瞥了泽如一眼。
泽如:“。。。。。。”
他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出去抽根烟,你们聊。”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兰斯菲德躺在秦墨身旁,他穿着一套宽大的病号服,银发散在脑后,秦墨嗅着他身上的冷香,静静凝视着他,开口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兰斯菲德淡淡一笑:“那个宋志说的半真半假,谁知道呢。”
秦墨微微一怔:“原来你也怀疑?”
兰斯菲德沉默片刻,突然凑近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轻声说:“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过平淡的日子。”
执念,权利,欲望。。。。。。无一不是危险的漩涡,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经历这么多风浪,兰斯菲德深切感受到,死亡才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非人力可撼。
他不愿意再去冒险,也不愿意再让身边人陷入危机之中。
秦墨眸光闪动,满眼只有他一人。
码头的风吹得旗帜飘摇不断,天灰蒙蒙的,连带着海水颜色也不清澈。
夙纱开着车窗,远远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夙纱连忙下车迎接:“二哥!”
“嗯,上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