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骂骂咧咧的狂狼话语,宗政禹唇角一抽,盯着她的背影,眸色莫测。
身子尚且紧绷着,指尖仿佛还留着她细腻肌肤的温意。
他努力压下悸动,却下意识摩挲了两下手指。
百丈冰寒毒,导致他体温常年极低,宛如三尺冰。
多年来,他不曾与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日常更衣洗漱,都不要人伺候。
哪怕是闻沙。
因此,希飏一点温暖触碰,便似乎在他身上打了印记一般!
“王爷……”闻沙平素很会看主子的脸色,大部分时候都能猜测出来他的意思。
可此时,摸不透!
“回府!”宗政禹抿了抿唇,玄色金边的袍袖一甩,负手在身后往外走。
闻沙跟在他身后,迟疑了一瞬,还是开口:“希家嫡小姐与宁北侯嫡子刚订婚未久,这……”
不敢说:他们的婚约是主子你促成的,现在主子你又撬了人家的墙角!
给闻沙一个葫芦做胆子,他也不敢设想:主子才是被强的那个!
宗政禹气息一冷,自不言语。
上马车后,他默了会儿,才道:“她不是愚蠢之人,必定知道解决此事。日后若有人嚼舌根,拔舌处置!”
在这件事上,背后议论希阳是非的,就是议论他!
闻沙转念一想,明白过来,询问:“可这女子失了清白,还是名门望族的嫡女,以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察觉到周边的空气都像被冰封了似的,他缩了缩脖子。
宗政禹心道:明明是她先动的我!
思忖片刻,他说了句:“宁北侯若为难希家,让他来找本王!”
闻沙应答:“是。”
他心道:这才对嘛。
主子满脑子只有朝堂权谋、治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