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宴沉默抽烟,喷着烟圈,不慌不乱的瞧着他,等他先说话。
“我还不知道朱婧仪那么年轻就有个继女,而她这个继女竟然是温太太。”韩启锐似笑非笑,先行撇清关系,“我可没有为难温太太。”
“是吗?”温知宴含烟嘟哝,长眼眯紧,薄唇翕动,说话语调不断的张扬上去,说,“可是我助理查到的怎么是你的人带手下去骚扰她?!甚至还他妈的想硬拽她去夜场跳舞?!”
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礼仪修养极好温知宴在这一瞬直接爆粗,将未燃尽的烟摘掉,狂暴的朝韩启锐坐的位置扔。
他心里憋着滚烫的火,已经压抑了一整晚。
那些先前笼罩着他面孔的清白烟雾破开,旁人赫然瞧见他那张俊脸沉得像是台风要过境前的海面,阴霾翻涌。
知道真公子哥生气了,这下不好办了,韩启锐依然笑意吟吟,“温公子误会了,那个叫商祁的只是租了我的这个场子而已,真不是我的人。我的人怎么可能怎么有眼无珠。这两天为难过温太太的人现在都在隔壁等着,听候温公子发落呢。”
顿了顿,韩启锐强调:“我都用法子问过了,没有人脱过温太太衣服,更没有人碰过温太太身上一些关键部位,只是一些小摩擦。温公子不必太生气。”
听见韩启锐这样强调,温知宴放得森冷的眸光并没有降低锐度。
“韩启锐,如果我查到是你有份,我一定让你过不完年。”唇边落出这份威胁,温知宴的面色依然不改阴暗。
他真的生气了,昨晚那种时刻,如果他没有为黎尔找来苏城,她一个人要怎么办,她该找谁求助。
见到她独自负隅顽抗的模样,温知宴恍若看见十八岁时那个在璃城三中一圈圈夜跑的倔强少女。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迷离夜色里,温知宴就在操场的体育看台上抽烟,用缱绻目光追随她奔跑的身影,一圈又一圈。
“啧,马上年底了,说我过不完年,可真不好。”
韩启锐的苹果吃得差不多了,他举起一杯龙舌兰,好奇温知宴怎么舍得结婚了。这才是他想关注的点。
韩启锐曾经以为他这样家境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因为哪个女人跟他结婚,就是来分走他的家产,连累他上负面新闻的。
温知宴在韩启锐印象里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不管任何场合,从来不带女伴。
现在,忽然冒一个温太太出来,身份还是朱婧仪这种水性杨花,未婚先孕的女人的继女,韩启锐的好奇心被挑起了,他很想听其中的故事。
他们结婚是温知宴主动,还是朱婧仪的继女使出狐狸精手段,捕获矜贵清明的豪门公子哥温知宴。
韩启锐丢出一个手机,让温知宴看里面存着的视频,“人都抓到了,想跑来着,被我安排的人抓住了,一共三个,昨晚带头的
那个叫阿贵。已经被揍过了,已经有很多案底了,弄完之后都送派出所吧。”
温知宴心里的怒气才勉强消了一丝。
“对了,这位温太太真的是温太太?”韩启锐问。
“难道还有假的?”温知宴敛目,反问道。
“可是我好像没有去喝过喜酒。”
“你会有机会的。”
“怎么就跟温太太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