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本来力气就大,对付这种脚步虚浮的酒囊饭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赵云川你大胆!”赖东家趴在地上,仍色厉内荏地叫嚷着。
赵云川微微眯眼,神色冷峻:“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欺负别人的,但我赵云川绝对不是你想欺负就欺负的人,我确实没你有背景,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我赵云川不是兔子!
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当然了,我是玉,你是石头!”
有些人本性便是如此,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仿佛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劣根性。
当你初次选择退缩时,在他们眼中就成了软弱可欺的信号,于是变本加厉地欺凌便接踵而至。
正如俗语所说,柿子专拣软的捏,他们在欺负人的道路上乐此不疲。
此刻,赵云川深知自己必须展现出无比强硬的态度,明确无误地让对方知晓自己绝非好惹之人。
唯有如此,对方才可能在行事之时有所顾忌,不敢再肆意妄为。
否则,以赖东家这般嚣张跋扈的性子,必然会将欺负人的行径演绎到极致,让自己陷入更为艰难的境地。
事实也确实如赵云川所料,赖东家在听闻那番强硬言辞后,确实有了片刻的顾忌。
他心中暗忖,这赵云川似乎并非轻易能被吓倒之人,若是贸然动用姐夫的权势去打压,万一事情闹大,对自己也未必全是好处。
可这种理智的念头仅仅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汹涌澎湃的恼怒。
自从他姐姐给知府做妾,他在这城中便横着走,平日里众人对他皆是阿谀奉承、唯命是从,何时受过这般顶撞与羞辱?
他越想越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发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他在地上奋力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四肢却不听使唤,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模样显得极为狼狈。
赖东家又急又气,把一腔怒火都撒向了一旁的王富贵,扯着嗓子喊道:“还不赶紧过来扶我!”
王富贵赶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起来。
赖东家站稳后,恶狠狠地瞪着赵云川,那眼神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好你个赵云川,你给我等着,今日之仇不报,我段字倒写!”
说罢,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去,那背影因愤怒而显得有些踉跄。
谁料刚走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猛地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吼道:“这是老子的地盘,你滚!”
赵云川看着赖东家的丑态,心中只觉畅快,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脚步轻快,脚下生风,心情似乎格外不错,仿佛刚刚经历的不是一场对峙,而是一场胜券在握的博弈。
王富贵瑟缩的站在一旁,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生怕东家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