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猫爷和西村苍介还有这么一段恩怨,话说这两个老特务藏的是真深,自己竟然丝毫没看出来他们有仇!
我还有个疑问,“怎么猫爷在中国潜伏了这么多年,官职地位还是赶不上西村苍介?”
田中健太苦笑着摇了摇他:“咱们这个行业……”
我拦住了他,“别“咱”,我就是个普通人!”
他翻了翻小眼睛,很无奈,却还是改了口,“我们这个行业,很讲究传承,日本更是如此,而且阶级固化严重的让人发指!就像我,到了情报保全官这个职位以后,再升职几乎是不可能了!”
“出国六年后,也就是1980年,我叔叔回国述职,并提出了辞呈,签订保密协议后,又转到了非机密部门工作三年进行脱密,才又返回了中国。”
“从此以后,他做了多面间谍,买卖各国的情报!不过,他始终没忘了自己的祖国,这些年我更是获益良多……”
我计算了一下时间,自己第一次遇到猫爷,是在佳木斯看守所里,那是1985年,他在江湖上已经有了很大的名气。
我瞥了一眼田中健太,“有句话你没说……”
他怔了一下,“什么?”
“他离职的目的,是不是想要寻找一座宝藏?”
他端起了纸杯,用已经凉透的咖啡遮掩住了脸上的表情,放下后又说:“他确实说过,不过我和父亲都觉得是天方夜谭,没什么意义。”
我笑了笑,“或许你父亲会说:也好,就算你找不到,让这些支那人相互残杀也是件乐事,对吗?”
田中健太眼中里凌厉一闪而过,不悦道:“武先生,贵国有句老话,有缘千里来相会!今天咱们能坐在这里,就是缘分,我是敞开心扉和你聊天的,请你不要妄自揣测,破坏日中之间的友谊!”
好嘛,大帽子扣上来了。
在我的认知里,国与国之间,只有赤裸裸的利益,哪里有什么友谊?
“多余的话我懒得说,今天送田中先生一首诗吧!”我说。
他没说话。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我轻声吟道:
“雪漫残阳,冰着寒山,铁骨傲风。
笑倭奴痴妄,徒施伎俩;
丈夫矢志,为复国兴。
南满烟云,松江烽火,铁骑狂飚正纵横。
须来日,看高梁大豆,遍野黄红。
白山昂首苍穹,望林莽,葱葱是古松。
问英灵安在,后生可记:
当年壮烈,那日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