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墙点了根烟。
这是她的主场,我一点儿都不熟悉,所以要先观望,哪怕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也不能盲目出手!
五分钟过去了,不包括那块劳力士,她起码下了上万块钱。
长贵儿端着一盘炒黄豆路过,我上去抓了一把,揣在兜里吃了起来。
五号桌赌的不小,几个人围着扒眼儿看热闹。
背靠南是个光头戴金链子的汉子,他面前的钱已经被金腰燕下了至少一千二。
可这女人只顾赌桌上的钱了,这人腰间那个纯皮腰包里,至少有两坎子。
第七分钟,我动了。
金腰燕正在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话,眼瞅着女人桌上的钱矮了下去。
女人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地喊着妹子,说自己侄子是开火车的,小伙子长得如何精神……
金腰燕眼角余光瞄着我。
我当看不见,来到了光头汉子旁。
正好他身边一个扒眼儿的起身,我坐了过去。
金腰燕下了他一次,现在我又过去,这种情况叫[回头点]。
我刚坐下,光头抓起两颗骰子就站了起来,嚷嚷道:“调风,调风!妈的,今天出门肯定摸姑子B了……真他娘的又骚又背!”
大伙嘻嘻哈哈,我看着他们调风,计算着时间。
八分十二秒。
调风完毕,四个人开始收拾桌子上的钱,乱糟糟的换位置。
光头要往对家窜,我也起身挪凳子,起来的瞬间,拄在桌子上的左手中指轻轻一弹……
两张五十块钱飘到了桌子下面,光头刚要弯腰,我笑道:“我帮大哥捡。”
“谢了老弟!”他还挺客气。
我弯腰低头,在桌子下面拿起那两张五十元,回手扯住了光头的裤子,“大哥,拉我一把!”
“哦!”
他伸手拉我,我左手举着那两张钱,起身的瞬间,右手就探进了他腰间。
这两张钱,目的是遮挡他的视线。
而他用力去拉我的时候,力量和知觉都在一双手上,感受到的是我身体的重量。
我的两根手指拉开了皮腰包拉链,三沓崭新的百元大钞似乎有了弹跳力,蹦进了我的袖子。
就在我直起腰的瞬间,又把拉链给他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