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阻止清水派其他人对我下手么?”
花又青点头。
“那便是了,”傅惊尘说,“青青,别想太多。”
花又青不是想太多,她是真的在认真思
()考此事。
细细掐算,这世上只剩下最后三个被黑魔所附身之人……若是每个都如蓝琴般这样轻松解决,终有一日,她与傅惊尘会站在对立面。
脑海一动,花又青怔怔,竟有了糟糕的念头。
她竟不想迅速解决掉其他黑魔了。
用力掐掌心,花又青提醒自己,莫有此等自私自利之念头。
与此同时,她觉身体有异样。
皮肉发烫发痒,好似有人在她衣衫中放置了大量的蜜桃绒毛,又好似冥冥之中,磁铁吸引着她,要她往将军府中迈。
花又青用异眼看,穿透层层屏障,只瞧见将军府兵器库中,一个檀木盒子中,安安静静地躺着一柄厚重的剑,剑身银白如水如龙,隔着几重院落,她却好似嗅到那剑身上隐隐约约的花朵芳香,有些像海棠宗女弟子常用的那种蜜饯梅子甜香。
还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就像那剑身是……抽了她骨头做的,要重新回到她体内。
一顿,又听傅惊尘唤她:“青青?()”
花又青迟钝抬头,应了一声,展颜而笑:我来了。?()_[(()”
傅惊尘亲自叩响将军府的大门。
门童很快开了门,瞧他们这一行人,警惕心顿起。
傅惊尘含笑奉上名帖,自称是云游的修道之人,明日暴雪将至,他们不便行路,特来借宿。
镇远将军热情好客,府上的奴仆也绝非踩高捧低之辈。如今战事吃紧,镇远将军虽已远离戎马生涯,也已婉拒君主的邀约,但也深知如今修道之人地位非同寻常。那门童行了礼,请他们进来暂做,他去通传一声。
将军正在接待东阳宗的贵客,暂且抽不出身,无法亲自同他们攀谈;不过,也命令下去,要下人好生招待贵客,请他们暂时住在东南方向的小偏院中。
安排妥当后,卓木拍拍出神的石山肩膀,奇怪:“你在看什么?”
石山回过神:“没什么。”
他方才忽然想起,在将军府上做事的时候,也曾伺候过这个院落里的客人。
其中有位贵妇人,嫌弃石山喂马时速度慢,饿坏了她的马,扬起鞭子,重重抽了石山十几鞭。
彼时石山年龄尚小,那十几鞭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亏得贵妇人有个小女孩,蹒跚步伐,用身体挡在石山面前,请求娘亲不要迁怒他人,将他救下。
时过境迁,今日再来,已是客人的身份,石山心中五味杂陈。
房间中,花又青犹隐隐察觉到身体发烫,那种怪异的感觉一层一层而来,她捋起袖子,看到自己皮肤仍是原貌。
不是过敏,也不是什么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