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事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白先生,哪都好,学问好相貌好,就是眼光太差了。
“怎么了?”察觉到赵掌事叹气,绮兰关心的问道。
“兰姑娘,你觉得白先生怎么样啊?”赵掌事试探的问道。
“一个好人?就是看上去冷漠了点,但是还是很热心肠的。”绮兰不确定道,毕竟昨天还送她回家。
赵掌事暗忖,这兰姑娘真是个体面人,这白先生都对她那样了,她还能说白先生的好坏,是真正表里如一内心善良正直的人啊。
“我等会还要去找他,给他送东西。”绮兰想起怀里的蓝色丝帕,又道。
赵掌事觉得绮兰愈发的善良,不忍心她就这样被蒙在鼓里,于是忍不住多嘴,“你就别去找他了,他那人,过分的很!”
“怎么了?”绮兰敏锐的嗅到了不对劲。
赵掌事憋不住,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一箩筐的倒了出来,着重描述了白砚拿着账本但是却故意不给她的事情,犹豫了一下,省略了药瓶之事不说。
绮兰听完,内心顿觉不妙。
赵掌事待还要继续跟她说,绮兰却匆匆告辞。
“这帐就先这样,我先走了啊。”说完扭头便走。
赵掌事摸摸脑袋,“两个怎么都这么奇怪。”
绮兰去到书院的时候,里面还没下课。
“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里面的人语气平稳的讲着课,声音平稳清雅,如同刚沏好的雨后浓茶,清淡绵长。
讲的内容是绮兰最不耐听的之乎者也,但是在这般悦耳的声音下,也显得格外动听了起来。
他的手上拿着竹简,缓缓穿梭在座位间,长身玉立,姿态娴静如同画卷。
绮兰找了处显眼的位置,等他走到末尾时,两个人的视线刚好撞上。
绮兰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可这笑容还未完全张开,那人就自然的收回了视线,重新放在手中的竹简上。
“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他转身背过身去,留下一道颀长笔直的背影。
绮兰:。。。。
一直耐心的等到下了课,学
生们贯门而出。
许久之后,那道身影也出了门。
绮兰瞅准时机连忙上前,在旁边对他挥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