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兰意识到不对劲,立刻厉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速速与我说来。”
彩蝶见事情瞒不住了,这才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绮兰越听心中越是惊心,当即气笑:“你们真是胡闹!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他是何人,我心中自有数,又与你们何干?”
绮兰动了真怒,要被?她们两个这般自以为是的行径气的晕过去!
彩蝶一边垂泪,一边辩解道:“我们只是想逼他说出?实话?,并没有别?的目的,按理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绮兰心知此时也不是数落彩蝶的时候,于是扣好?衣服匆匆吩咐道:“你去叫醒李掌柜,我们三个人分三路去找他们,天亮之前在城门口集合!”
可一连着了好?几日?,也没有看见二人的踪影,绮兰急的嘴里冒了好?几个泡,每晚都在堂屋里彻夜的等,等着外面的人来给她报信。
可什么也没有。
李掌柜见她着急成这样,心中无奈,但却?也没有办法,煮了碗参茶给她送了过去:“老板心里急是急,可也要照顾身子,小石看着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绮兰疲惫的撑着眼?皮,道了声?谢:“李掌柜去歇着吧,你不用同我这般熬着,我是因为实在是睡不着。”
李掌柜叹了几声?,知道自己劝也没有用,于是便退了下去。
月夜冷寂,只有一盏煤油灯发出?孤零零的亮光。
绮兰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等待,换做以前的她一定会嘲笑这般的自己,可是如?今的她却?不受控制。
因爱故生忧,故生怖。
可她天生不会爱人,罗闽文小时候便经常骂她“自私自利没有感情的玩意儿?”,时间久了,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自己冷血无情,不会有任何感情。
这真的是爱吗?她有些迷惑的抚上了自己的胸腔,里面的心脏跳动,里面的血液流淌过甜蜜酸涩,担忧心急,而这一切,都因为一个人产生。
她天生自私凉薄,总在无意识的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可是情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她才蓦然?发觉。
她自私冷血是真,可如?今心里的复杂情感也是真。
她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竟也没发现东方既白。
坐了一夜的身子有些僵硬,她揉着关节,替自己缓和了一下。
她找不到他,可总有人找到他,她看向东方的皇城,巍巍峨峨,肃穆庄严。
白砚,就当这是我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