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对。
师兄且是没有,就算有也不会舍得如此道印。
况且,他也没资格受箓他人。
千鹤道长暗暗嘲讽,嗜财如命的师兄。
这人不通法力,血液无法力温养,却能催动法器。
难道,他是哪个闭死关老祖宗的后代子孙?
可是若从茅山赶来,又岂能擅闯西陵湖。
西陵湖是禁地,人尽皆知之事。
怪哉。。。
千鹤道长回过神,看着许仙平稳的呼吸,放心的走出偏房。
沉吟片刻,从斜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将其叠成一只纸鹤,念念有词:
唾!敕羽翔飞化,神天朱湖使者准敕摄。来吾道前,不得违令,如违,准太上律令敕。
姿喇喧喽哔蜊叱!
咒毕,千鹤道长对着纸鹤轻吹气三口。
本来是死物的纸鹤,在他掌心僵硬的活动着翅膀,跌跌撞撞飞向天空。
日月几度轮转,又一日的暮色苍茫。
许仙始终昏迷,意识沉沦。
他只觉得好似爬过云、跃过丘、下过海,整个人被甩的七荤八素。
活像蒙着眼睛的公牛,在海洋上遭遇龙卷风,没见识且晕车,有种呕吐感。
不知过了多久,他脱离了上下翻飞的状态。
感受到产生的情绪被一点点的抽离,孤零零的一个人伫立在昏天暗地的中心。
没有声音、无法动弹,像是一个被展览的木偶娃娃。
黑暗为伴。
死亡,也许就在某一刻。
等待死亡的感觉不好受,走马灯也不准确。
他并没有播放十几倍速的电影,也没有印象深刻的记忆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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