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审讯室,危坐主审桌后,张平安对亲兵高喊:“把吕正文带来!”
浑身瘫软,面色灰白的吕正文,被亲兵抬了进来。一见他这等熊样,张平安马上鄙夷:“这种软货色,让普通人都能问出来!得银,你让你手下去问。”
鲁德银很是兴奋,因为这个大案,他中了头彩。马上让亲兵营情报处的审讯人员,把吕正文给押解出去。
张平安拿起名单指着一个人名:“这个叫佟山的,我看他绝对是个重点人物。”
他看见鲁德银有些疑惑,于是对他讲解:“得银,你看记录,细作的重点头目,都是这个佟山在联系。说明他掌握细作的最核心机密。同时他的姓氏很能说明问题。他姓佟,说不定和佟养性这个老东西,又是一家人。这个人要好好审,你们别说话,看我怎么做!”
张平安再次高喊:“带佟山!”
浑身绳索押解进门的佟山,显然不太适应这个环境,一个高大的木架,矗立在房中。房间左右两边墙上,挂满了各类骇人刑具,木架下的炭火盆里,整齐码放着七八个烧红的烙铁。十个彪形大汉,裸露着多毛的上身,饿狼般盯着他。这种吓人的气氛,把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
张平安阴笑着问:“佟山!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逼你说?”
好不容易镇定的佟山下来,迎面对张平安不住冷笑:“你不是把人都抓了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平安一听他这么说,立刻高兴起来。兴奋的他手舞足蹈地对鲁德银和许义安吩咐:“快!把你们要培养的刑讯员,都叫来!这是多么难得的教学机会呀!”
不大功夫,宽大的房间里,就来了三十多人。看到人来得都差不多了,张平安命人把佟山拔光衣服,双手绑在刑架上,仅脚尖着地。
张平安从墙上取下一个刑讯木棍,当做教鞭,开始从人体解剖学的角度,对佟山的身体进行现场解说:“刑讯时,一定要避开颈部这条血管,还有就是大腿内侧的血管。如无特殊情况,不要击打头部。这样会造成被刑讯人的死亡。”
屋里的温度太高,感到口干舌燥的张平安灌了一口茶,指着佟山的手脚指,命人取下铁签,对所有人道:“老话说,十指连心,这是很正确的。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手指,所以,刑讯遇到不肯说的人,先打五鞭子。再钉铁签!开始吧!侦缉处先来!”
五鞭过后,佟山发出凄厉而痛苦的叫喊。张平安回到桌子后,端起茶碗,微笑着,看了看佟山发问:“你最好别说,我还没教完!”
手指被钉入铁签的佟山果然很配合,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两眼死盯张平安。不过他在张平安阴冷的目光注视下,他很快败下阵来。
这让张平安心里有些不爽,他看到佟山开始躲避他的目光。摇了摇头:“这小子不行了!马上就要说了,太没成就感了!”
话音刚落,就听佟山哭喊着:“是莫德里!莫德里是我们的真正的统领!他是女真俘虏营的战俘。正白旗牛录额真!”
张平安马上对亲兵命令:“马上派人把他抓来!”
说完转身对佟山挥手道:“真没出息!把他关进地窖!把崔显带进来!”
张平安看着面色苍白的崔显,让人把他绑好后命令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别我还没教完,他什么都说了!”
他接着对刑讯员,教育起来:“你们用烙铁,不要随便烫,要烫这几个部位!”
他嘴里说着,手持教鞭,指了指崔显的腋下和脚心。
“要是被刑讯人,还是不说,就割开,在伤口加盐或烧酒。一般这时都会老实交代!”
张平安刚说完这句,崔显就小便失禁了。张平安命人把他拖下去,对屋里所有人道:“刚才我示范了心理恐吓,其实,用刑是下策。最好是让他们从心里,出现恐惧。这才是审讯的最高境界!”
他说完就准备休息一下,鲁德银拦住去路问张平安:“吕正文最后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