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如既往的暗淡沉默,只有北风依旧,偶有雪鸦凄厉几声。
闫凯抬起头,神色迷茫,俊俏的五官都掩盖不住此刻冒出来的傻气。
没有天明的永夜,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在一起的多少天,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在只有两个人的封闭空间里,日日夜夜抵足而眠,用尽浑身解数让雅尔塔高兴。
闫凯原本以为要废些心思,然而雌虫意外的好哄,几个热切的吻,紧密的拥抱,便软的一塌糊涂。
所有的一切比预想的要简单太多,顺利的让他觉得不真实,以至于在某些时刻,当雌虫无意识的放任与依赖,闫凯的心境逐渐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初来乍到的躁动不安,在日复一日的爱欲交缠中淡化,残忍狂暴的雌虫都变得可亲起来。
人类的情感复杂而多样,而亲密接触则是产生多巴胺最直接的方式。
闫凯对雅尔塔的态度在不断的深入中逐渐变得熟稔。
当一切在黑暗中沉淀,只剩下眼前能够看见的‘人’时,他仿佛陷入一个平稳安详的梦境,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
人总是缺什么就想要什么。
闫凯曾经无比渴求天地间能有一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那是一种病态的偏执占有。
闫凯承认,当这片四方天地只有两个人时,他好像在达成了愿望。
这个世界只有他和他。
他们独属于彼此。
当一无所有的寂寥人生仿佛在瞬间被拥有填满,哪怕明知是假象,闫凯也愿意耽于‘享受‘这份扭曲的满足感。
没有太多挣扎,他毅然决然的选择短暂遗忘来时迫切想要逃离的心情,让自己完全融入其中,为自己编织一场梦……
哪怕只是短短的几天。
闫凯静静盯着雌虫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将心底的思绪一一压下。
“你怎么起来了?”
语气随意,再也没有之前的刻意和拘谨,自然的好像是对着一个朋友,亦或者,特殊关系的伴侣……
雌虫发热期反反复复,这些日子没少折腾。
高强度的工作他都有吃不消的时候,偏偏这虫耐受力极强。
雅尔塔转过身,嗓音慵懒:“洗澡。”
闫凯耳尖微抖,抬头望着雌虫,眼里是一闪即逝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