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姜将桌上的一碗馒头推到他的眼前。
“这硬的都能砸死人,你让我吃?”
魏留枕望着眼前嬉皮笑脸的男子,冷笑一声。
看她穿着,大约是太医院的某个医官,因为问诊被下了诏狱,这在当今陛下亲政时是再常见不过的。
不过像她下狱后还精气十足的医官,他倒是少见。
“哎,仁兄此话差矣,可不是我让你吃的,是他们。”
李蛮姜指着外面的几个狱卒,然后又稍微倾身靠近他一些,轻声道。
“不知这位仁兄可有银钱在身,只要拿出一点给那狱卒,他得了好处,我们便能吃的好一些。”
“我囊中羞涩,并没什么银钱。”
魏留枕从善如流的回答,仿佛像是回答一个平常的问题一般,穷的理直气壮。
李蛮姜的笑意僵在脸上。
脸上赤裸裸写着三个字,我不信。
看他举手投足之间就知道并非普通人,应该是世家子弟。
而且他所穿的面料中隐隐有金丝勾勒,比她身上穿的都打了几个补丁的衣袍不知道好上多少?
不过她与他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他说没钱,她也不好意思上前去搜他的身。
一边拿着馒头敲桌子,一边百无聊赖地往外看去。
不一会,她就发现了突破口。
这诏狱的犯人不多,较为冷清,来来回回也就三个狱卒来回巡逻。
那三个狱卒除了巡逻,就是躺在那大堂烤着火睡大觉。
“狱卒大哥!狱卒大哥!”
李蛮姜站在牢房门边大声叫唤。
“喊什么喊?吵死人了,怎么又是你,你,一天天屁事贼多,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大胡子狱卒挖着耳朵走过来,一脸不耐。
“这位大哥,我看你们日日守着这里,是不是颇为无聊?”
“我有一个办法,让你们不那么无聊起来,只要给我纸笔就行。”
大耳朵狱卒有些感兴趣。
两刻钟后,李蛮姜就将新鲜出炉的一套扑克牌给画出来了。
这时代没有墨纸,她就拿竹节当牌,在上面画,再将这些规则都讲给他们听。
不过这三个狱卒似乎是从未打过牌,听的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