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夏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今日的她似乎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样。
李蛮姜就这样一路搭乘着他的马车往宫中去,竟也没有迟到,堪堪赶在辰时之前点卯。
这太医院的等级划分很明显,院卿是从二品,太医院话语权最高,如今在任的正是谢院卿。
下面则是院使属于从二品,左院使属于三品,右院使属于四品,往下是御前太医五品,殿前太医六品,太医属于七品。
而李蛮姜如今的身份就是八品医监,太医院的最底层。
她之前一般是跟着右院使,因上次她揭发了他,他被陛下赐死后,她也就没人管,在太医院的位置也有些许尴尬。
不过李蛮姜本人倒是没什么感觉。
如果她不先揭发他,那当替死鬼的就是她了,她已经死过一回了,第四次只是抢占先机罢了。
其他人像是刻意晾她一样,任她在太医院闲着,也没人去搭理她。
孤立她?她不care。
在看见那憨厚男子后,李蛮姜总算有了一丝看到熟人的感觉。
她凑上去:“你知晓太子的身边有没有一个叫明月的妃嫔吗?”
齐严观转过身,刻意忽视她一般,将手中的草药放下,往屋内走去,像是躲瘟疫一般躲着她。
他自顾自地坐在辗槽面前开始来回碾药。
李蛮姜继续跟上去在他身旁坐着,明知故问般开口:“你们怎么都躲着我?”
齐严观被她扰的不厌其烦,先是望了下周围,发现无人注意他这,这才刻意放低声音。
“你不知道?”
李蛮姜摇摇头。
齐严观咬牙切齿道:“都说明师之恩诚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你作为右院时亲自带的弟子,却做出那等欺师灭祖的事,丝毫没有悔改之心,你真是不配呆在这太医院!”
越说越气,齐严观收回目光,神情很是愤慨,好似再多看她一眼就脏了自己的眼睛。
李蛮姜倒是没有被他的话气到,毕竟他们都是书中的人,维持着书中的人设,并不像她有上帝视角。
她望着齐严观,一字一句问道,“倘若要你在尊师与人命之中,你选择哪一样?”
齐严观先是一愣,转而反驳,“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就算你是为了救陈昭仪,但是你却对你右院使的死毫无后悔之意。。。。。。”
“你怎么就知晓他是真心给我传业授道的?倘若他原本想要让我当替罪羔羊呢?难不成我就该等着他让我背锅吗?”
李蛮姜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