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头冒汗,按着昔日偷看过的禁书上的指导,香汗淋漓。
两刻钟过后,我觑着床榻上一小滩殷红的血迹,困得昏睡过去。
翌日,日上三竿我才醒来,浑身酸痛。
萧策显然也醒了。
他英俊的面上明显缓解了许多,只是满身伤痛仍然让他起不来床。
他脸庞微红,十分愧疚地对我说:
“姑娘,昨夜是在下失礼了,辜负了姑娘救命之恩,在下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原来他把昨夜发生的事归咎在了他身上。
他一丝不苟地编造起来他的身世,自称萧子竹,是南梁来的商贩,路过此地做生意,被强盗抢劫,这才洗劫一空。
我嘴上嗯嗯称是,心里却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我突然想逗逗这个一本正经的少年郎。
“我未出阁,昨夜为了救你才甘愿献身。你可知,女子贞洁比命还重要,你要如何负责?”
他神情微动,严肃地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匕首。
“如果姑娘不嫌弃,就用这把匕首插进我的胸膛,我绝不还手……”
我扑上去,连忙捂住了他的唇。
“那你便做我的郎君吧,从此男耕女织,你负责赚钱养家,我在家貌美如花。”
我觑着他结实如磐石的胸膛,悄悄盘算着时间。
按照前世发展,还有三个月,就是官兵们来找到萧策的时候了。
我年轻貌美,他身强体健,若要怀上孩子,大抵也够了。
幸好,萧策的确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伤势痊愈之后,他和我在陋室拜了天地,夫妻对拜。
我出身贱籍,和家人在饥荒之年失散,逃遁苟活于此,身无所长,唯独卖茶叶练得好口才和演技。
逢人便说“我爷爷种茶不容易”、“这茶十分的珍贵”。
坑蒙拐骗几年下来,也算攒了一笔小金库。
成亲那天,我欢欢喜喜给自己买了匹红绸子,还有大红鸳鸯丝帛锦被,添置了细软。
毕竟这太子殿下身娇肉贵,可怠慢不得。
他字写得极好,亲手在合婚庚帖上写下我们两个的名字。
沈昔月,萧子竹,皇天为证,永结同心。
我暗笑,连名字都是假的,如何同心?
不料,大婚之夜后,萧策似乎上了瘾,对床笫之欢越发娴熟,也越来越沉迷此道。
他平日里靠抄书卖字画赚些银两,竟还从街头买了一本《金瓶房中术》回来,日夜与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