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熹微,他没回头看我,只看着外面的晨光,「是他命不好。」
我说:「我不信命。」
陈悦走之后,医师再次过来给叶暇看诊。
三天了,叶暇眼都没睁开过。
医师苍老的眼皮耷拉着给他搭脉。
我:「您曾在叶家军中任职过吧。」
他没反应,我继续说,「你知道他是谁吧。」
「他是叶家唯一的子嗣了。」
他侧目看我,「小女娃,你想说什么?」
我紧紧拽着叶暇的衣襟一角,「有人不想让他醒,我不问是谁,我只想求您,救他一命吧。」
「他不应该死,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他不能死。」
老医师眼里似乎有水迹涌动。
我继续:「先生,叶家三代,满门忠烈,数十万叶家军,他们死的冤啊。」
我指着叶暇,「这是唯一一个为他们申冤的人了,他是忠烈之后。」
老医师沉默的给他上完药,最后,他还是决定帮我。
「这军中还有几人是念着叶将军昔日恩情的,戚姑娘,夜里三声哨响,带着叶大人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再不要回来了。」
「这水,远比你们想象的要深的多。」
我对他深做一礼,「戚了了在此谢过诸位大恩!」
他伸手,郑重扶起我的胳膊。
「姑娘,这世道,总要有人为死人说话的。」
「数十万忠义之辈,不会白死的。」
医师离开,夜里三声哨声,我艰难的拖着叶暇上了一匹马。
风急雪重,我不敢停。
陈悦有问题,他想叶暇死。
至此,剧情已经彻底崩坏,原本的人设崩离设定好的轨迹。
身后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我回头隔着风雪与陈悦相视。
他依旧是那副温润悲悯的面容,可惜的摇摇头。
「了了,你走错路了。」
7
随后,我亲眼见他拈弓搭箭,目标是叶暇的心口。
慌乱之间,我猛的一马鞭抽在马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