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府。
姚飞燕正要前去?镇北侯府看?望姜善宁,祖父姚尚书忽然将她拦下来,眉宇间流露出忧心?:“飞燕,这几日京城混乱,你不要总是出府。”
姚尚书浸淫官场多年,那次他?本想让孙女去?向姜善宁旁敲侧击询问一番,姚飞燕回来后?却给他?带话,“七皇子秉性纯正,才思敏捷”。
仅仅是这么一句话,他?琢磨了几日,仔细观察镇北侯一家与七皇子之间的暗流涌动,总觉得镇北侯应当是拥护七皇子的。
几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尚且没有放在明面上,就算陛下已经立了太子,但?最终是谁登上那个位置,根本没有定论。
他?担心?姚飞燕和侯府走得近,将来若非七皇子称帝,而是其他?皇子,万一对姚府秋后?算账,谁也保不了姚府。
最好的办法,便是谁也不帮,保持中立。
“祖父,我只是去?侯府一趟,又不去?旁的地方?,很快就会回来。”姚飞燕被叫住,站定后?转过身,解释了几句。
姚尚书蹙起眉:“非常时期,莫要出府。”
姚飞燕从小就跟祖父亲近,一点也不怕他?,上前挽着姚尚书的胳膊撒娇道?:“祖父,能有什么事情嘛,我真的就是去?侯府,我保证绝对不去?别处。”
然而这一次姚尚书坚决不同意,姚飞燕跺了跺脚,生起闷气。她松开祖父的胳膊,跑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姚尚书叹了口气,回到书房后?发现许久未见的儿子竟然也在。
“好端端的不在翰楚院呆着,你怎么出宫了?”
姚待诏微微躬身,正色道?:“父亲,儿子听闻朔州有难,镇北侯父子和太子一同前往朔州。儿子今日出宫,是有一事想要告诉父亲。”
他?将前些时日在宫道?上因为喝醉酒不小心?撞到太子一事告诉了姚尚书,随后?便垂下头,等待父亲的训斥。
姚尚书听完,先是斥责了他?,就算空有闲职,也不该在任职期间醉酒。
他?说了几句,心?里也明白儿子的棋待诏一职只是个摆设,并无实权,儿子心?里郁闷他?也能理解。
姚尚书转而思索起此事来。萧云旸身为太子,是众皇子的表率,再怎么样也不该对臣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失太子风范。
他?长?吁一口气,拧起眉头,身形晃了晃。
……
镇北侯府。
姜善宁从厨房出来,沿着回廊走,手里端着刚刚熬好的燕窝,她正要端去?给阿娘。
自阿爹和大哥走后?,阿娘做事魂不守舍,昨日从廊下走出来时,竟然踩空了。这可把姜善宁吓了一跳,好在郎中来看?过后?并没有什么大事,嘱咐姜夫人要好好歇息。
菘蓝这时急匆匆跑过来:“姑娘,姚姑娘来了。”
“菘蓝,你先引她去?偏厅等等,我给阿娘送完燕窝就来。”姜善宁一面走,一面吩咐道?。
说完,她脚步不由?加快,怕姚飞燕等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