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被秋纪陶打开的白灯,映在了席洲瓷白、混合着晶莹的泪珠的脸上,如破碎的银月,冷清可欺。乱糟的头发蓬松分散,像潜伏在月前的云丝,那东西带给他的惊吓还残留在眼底,单薄无助。
秋纪陶没忍住用手背抚摸着席洲的脸颊,引起掌下人一阵战栗,不适地避开自己的手,秋纪陶没有如他所愿,手中出现匕首在他脸上轻划着。
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匕首有那么一刻想刺穿他的眼睛,但克制住了,把匕首收起来,下床,赤着脚打开灯,房间里的黑暗瞬间被白光驱散。
“你刚才看到的诡娃娃什么样子?”
第章黑影白形众生相()
席洲是被床板硌醒的,和以前睡的云床相较,简直就是从清新的大自然坠落到了腐朽一片的枯楚中,从奢入俭难!思考完刚睁眼,就看到一个满脸裂痕的娃娃正在一步步爬上床。
鲜血从脸部的裂缝中流出来,锋利的牙齿像是凶器正冲着自己张开大嘴,泛着冰冷的寒光,下一秒似乎要刺破自己的喉咙,唇线诡异咧到耳根,笑起来特别惊悚。
黑暗对于自己来说如白昼,所以将这一幕看得很清楚。
“呜呜呜。”席洲再次被自己的回忆吓着,抱着秋纪陶的手臂发抖。
他这样子让秋纪陶想起曾经见过的一只小仓鼠,害怕的时候抱着自己的头,撅着屁股全身颤抖,不过仓鼠没有他好看罢了。
“你害怕?”
席洲拼命地点头,“我胆子特别小,之前还被一只狗给吓哭过。”那狗奇丑无比,特别丑!
秋纪陶摸着他的头发,发丝柔顺软乎,手感十分好,将底部打结的发丝用手指梳开,拍拍他的脑袋,“睡觉吧,有我在。”
席洲抱着他,将被子盖住自己和他,拍拍被子,“好被子,好好盖我家哥哥,我负责给哥哥暖被窝,而哥哥……”望了他一眼,撞上视线后笑,调皮的像个会引的君王不务正业的小雪狐,得了便宜还卖乖,“负责保护我!”
他自顾自地安排好,开心地准备入睡,手摸上秋纪陶的腹肌,暖和又好摸,能清晰的摸到块状,手掌心覆盖上去是硬的,使劲摸又是软的,特别舒服。
“哥哥,你睡觉不穿衣服吗?这样子很危险的,哥哥身材又这么好。”话音刚落,一只手便覆盖在自己的手背上,抓起、扔掉!
席洲委屈巴巴,不死心地又摸上去,这下子不仅摸,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下巴枕在他的锁骨上,像个卡槽一样绊住,抬头撞入他的视线,“哥哥为什么不让我摸?是嫌弃我吗?哥哥既然嫌弃我的话,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