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程淮的嘴角亲了亲,又温顺地把头埋在程淮胸口。
“就是很开心,但我不该骗你,也不该不辞而别,刚才如果你没来,我大概就要从那——唔——”
后半句话,冯栖元无法说出口。
他的嘴被程淮的手捂住了,身体被紧紧按在怀中。
而开心什么,程淮没再问了。
他只一下一下顺着冯栖元的背,发现这才不到两周,怀里的人又瘦了,背部几乎嶙峋。
他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在黑夜里问,如果两人没竞争会怎么样?
如果上一世冯栖元没有拿走那块地会怎么样?
如果竞标成功的是领淮资本会如何?
没有预知能力,也没有办法回答他。
但结果显而易见。
陷入丑闻风波的可能会是领淮资本,被程建晖下套破产的可能会是领淮资本,失去能力履约而失去那块地的可能会是领淮资本,而最后惨败的是程淮。
这一切可能性尽然不会是百分之百。
而冯栖元的动机,就是要让这些可能性降为零。
这一世是相同的。
命运的每条线错综复杂,这些羁绊有很种多可能,每件事看起来也有很多处理结果。
冯栖元可以告诉他,可以和他一起去对抗。
但人生就是这样,所有过程都不可逆。
一旦因为某些微小细节而错过重要的时间节点,谁也无法保证接下来的结果完全不发生改变。
就像那块至关重要的地皮,顺利拿到并且签完所有合同就能一次扳倒程家,如果错过,如果中间被程建晖挑出一点意外,领淮资本就可能永远被压在程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