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还没说话,顾丛疏在看到那糖纸的时候反倒先怔住,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但这时已经来不及阻止,袁小橘笑着说:“这是我和丛疏姐姐约好了要送给你的道歉糖果。”
许杏仁看了顾丛疏一眼,后者略显尴尬,肯定是不知道袁小橘回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又或许当时和小孩子约定的时候就是一句戏言,但没有想到被当了真。
“什么道歉糖果?”
袁小橘说:“上次你说丛疏姐姐生气了,所以这个是我跳出来的最漂亮的那颗糖,到城里的时候去和丛疏姐姐道歉了,她说她不会不来乡里的,今天她就来了。”
“但是丛疏姐姐说上次她也让你生气了,所以这个糖果是丛疏给你的,希望杏仁姐姐不要生气了。”
许杏仁又问:“可也得知道那个人是做错了什么我才能收下这个道歉呀,是做错了什么呢?”
袁小橘就面向顾丛疏说:“丛疏姐姐,你是做错了什么呢?”
顾丛疏:“……”
小孩子,这么童言无忌的小孩子,真是让人又觉得啼笑皆非又无奈。
袁茹看出来顾丛疏的尴尬,也知道这场合氛围比较特殊,不宜自己在这里待着,于是借口出去玩,把袁小橘带走了,这个会客厅里就只剩下了顾丛疏和许杏仁。
以及那颗静静地躺在许杏仁掌心的糖纸,
“对不起。”顾丛疏说,“上次南语说的话让你听见,她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有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什么?”许杏仁说,“指的是你当时和我结婚不是看中了我好掌握吗?”
“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顾丛疏说,“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想要解释我可以慢慢解释给你听。”
“不必,我也不在乎是什么原因,反正现在都不重要。”许杏仁无所谓道。
她在意的哪里是这些虚的?
顾丛疏道:“那你……”
她又自己思索了一会儿道:“田贞欣那边,我已经和她说明了,也是她措辞的不对。”
“丛疏姐,你错了。我觉得不痛快的都不在此。”许杏仁摇摇头道,“你身边的朋友都能够如此随意地谈论我,而我的朋友们从来都不会。在你的朋友那里,我就只是你那位只知上位的前妻。”
许杏仁说:“这是在你的朋友们心中无法抹去的符号,在我的耳中听来,自然很不痛快。但我可以自己选择不去听,她们也可以继续去说。在我的容忍底线之前,都可以。”
“在我的底线之上,我忍不了,也不会估计谁的面子,就像那份录音。”许杏仁捏紧了自己手心的糖果,站起身说,“你是顾丛疏,又怎么会知道这种被人随意议论的感觉?”
许杏仁说着便离开,去前院带着小朋友们做游戏了。
袁小橘问:“姐姐,你接受丛疏姐姐的道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