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怎么在这只去凉州的船上,并且住在她对面?
是来给她一个好聚好散的么,或者说怒火尚在,要接着教训她。
可她不愿意因为宋慕之的眼睛再度委身宋煜。宋煜否定了她,她浑身四肢百骸,呼吸之间也会疼,她怕忍不住在他怀里质问,为何选妃。
她要自己去豫东,带肃王求见杜敬生,希望宋煜不至于把这条路堵死。
“不用胃药。”宋煜抿唇,觉得她坐船带碗好新鲜,她总是带给他新鲜感,“筷子也是自己带的?”
“皇上,大宋有规定,坐船不能自己带碗筷吗?”沈江姩嗓子有些哽住,“皇上可以无视我的。我是处处陋习。”
“倒是没这规定。”宋煜温和笑道,“去打饭吧。我这边屋里有人,在谈事情,走不开。但我说你是陋习了吗?你可以不要出口就是怀疑,好吗。”
沈江姩眸色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分开第二天,她的情绪还是挺起伏,她怕自己再阴阳怪气讽刺他拿册子选妃选妻的,再把他气得恼羞成怒,训斥她,否定她,得不偿失。
于是她带着她的嫦娥奔月海碗去了饭堂。
糗死了。
应该带个小点的碗。
生了小满对汤水需求大,搞个大碗省事,来一大碗汤云吞,解决所有问题。
她的计划里没有要在去凉州的船上抱着大海碗遇见宋煜。
果然,难堪重任。
帝妻会用海碗吗。唉。
但那又怎样。她是我行我素的沈江姩。
宋煜看着她背影,他的笑容逐渐浓了起来,又有种细细密密的心疼怜惜,她以为他不喜欢她的小癖好么,做什么处处冤枉他。
他这边的确并不是他独自一人,递了请调涵即将去赣南的燕青以及另外一名大官在他房间和他谈事。
沈江姩去食堂后。
宋煜回屋,他坐在椅上,燕青坐在床沿,另外一大官坐在桌边,小小屋子登时又满了。
燕青看了眼宋煜的耳廓,可能侧睡,压的耳廓有点红,他问,“兄长,小满呢,想去抱抱。”
另一位大官,“若可看一眼公主,实在是荣幸之至。”
偷小孩氛围浓厚。
宋煜言道:“你们休想。小满是朕一个人的。”
原来今日宋煜将这里改为早朝发生地,政事在京凉青雀上以半轻松的心态议政,宋煜话这是体验民生,也是收回豫东后,给诸位卿家的利好,垂钓下,吹吹江风。
沈江姩走在长廊里,就听宋煜和燕青他们在讨论去攻打大齐的人选,沈江姩回想起昨晚隐隐记得谢锦讲那位大齐驸马极为嚣张,不将宋煜放在眼中,原来宋煜这边也有心拿下大齐,看来睦邻并不友好。
沈江姩从食堂打了一碗云吞,她说慢了一嘴,打饭厨娘给她洒一把葱花。
沈江姩人美心善没有让重做,端着一碗汤云吞往卧房去走,葱花可以尝试忍耐的,葱花又不是新妃。
不可以挑食啦,沈江姩,处处小毛病,连葱花都搞不定,难堪重任。
她经过宋慕之的房间,忽听得好多人说话,乌泱泱地挤了肃王一房间。
将军,侍郎,文臣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