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憋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可别再给玉城王添麻烦了。”
因为奴隶场的事,害玉城王失势,平素本比公主还嚣张的晋安郡主,在此次晚宴生生的拘住性子,坐在第二排靠后,不敢闹出来半句。
马车重新向前,压出长长的一道压痕。
身后换防的护卫正握着长枪而来,一声声整齐的脚步,与武器噌的摩擦声,像极了塞北无数个普通的日夜。
护卫队本该将落单的沈笑语护送出去的,但他们只是径直路过。
沈笑语的身旁,多了一串脚印。
沈笑语:“二哥怎么现在才出宫?”
“晚宴散去后,我又去寻圣上请了个旨。”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沈笑语看到景赋额头上的伤痕,大概是被碗砸的,仔细去闻,景赋的身上还有银耳的味道。
沈笑语:“二哥去与圣上辞官了?”
景赋是圣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堪称心腹,替他办成了无数的事。
若非辞官,想必连仗杀权贵,圣上也会对景赋网开一面,而不是气急败坏的拿东西砸他。
沈笑语:“今日是圣上的寿辰,二哥去做这件不讨好的事,想让圣上对你彻底失望?”
辞官最终目的,但今日的目标,是累积失望。
“什么都瞒不住你。”
景赋:“我在蜀地失了半数的武功。”
景赋伸出右手,握了握,无法握紧。
沈家大爷的方子很毒,服用了解药,也留下了后遗症。
??第章保人
沈笑语:“二哥这手治得好。”
“嗯。”
两人并肩出宫,走到街道上,因得是国寿日,今夜没有宵禁,各家的商铺都还撑着。
“时辰不早了,宫中的晚膳你没怎么吃,可有饿了?”
景赋与沈笑语落座在一家街边小贩处时,景国公的马车正在往皇宫里驶去。
景赋并未拦住马车,“老板,两碗馄饨。”
“阿诗那个性子得磨磨。”
沈笑语从未想过景赋会站在她这边,“若是前世的现在,我听到二哥这句话,想必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