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二更天。
“你还未曾歇息?”
“今日你未来,我便一直不安。”
谢虞轻笑,声音从腹腔里发出来的,“我家阿杏倒是知道担心自己的郎君了。”
总归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谢虞说话,越来越直白了。
被沈笑语嗔怪了一眼,谢虞拿出来银针,放在桌子上,人却没上前。
“扎针的穴位,同之前一样。”
谢虞让沈笑语自己施针。
沈笑语看向他,他又后退了两步,与她隔得了好远。
“你受伤了?”
“不曾。”谢虞道。
沈笑语走到他跟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说没有,伤到哪里了?”
沈笑语方才要解开谢虞的衣裳,便被谢虞抱到了床上,“小伤,别看了。”
“我给你上药。”
“不可。”
谢虞愈发不肯给沈笑语看伤口,沈笑语便越怀疑。
“伤口到底在哪里?”
碰到他的后背,谢虞本能的皱眉。
原不给沈笑语看伤口,是因得这并非普通的伤口,而是竹鞭子鞭打的家法。
沈笑语熄了火,心疼的看向他。
谢虞:“你瞧见我的伤,定又要退缩了。”
前世发生在谢虞身上的事情,还是避无可避,再度发生了。
谢虞察觉沈笑语哭了,一颗泪珠,滚烫,落在谢虞的锁骨
上。
安慰道:“伤口浅,不疼。”
谢虞背上的伤疤哪里只有这一次,新伤旧伤,每每是之前受的家法还未好,就又被训了一顿。
虎毒尚且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