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重伤羽族族长、毁坏羽族领地、残害羽族同胞,早已被羽族除名。
他妖妖喊打,无处可去。
罗迦被柳成源的藤蔓绑了起来,被迫跪在了颜无瑜的脚底下。他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滔天的羞辱,全身青筋暴起想要挣脱束缚,但他旧伤未愈又被颜无瑜重伤,根本无法与全盛时期的柳成源抗衡。
颜无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作茧自缚。
罗迦抬起头,愤恨地看着他:“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若是为了羞辱我,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云见怀双手环在胸前,一听这话嗤笑一声,松了松筋骨抬步上前:“想死那就早说……”
颜无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止住了他的脚步,他看向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罗迦,开口说道:“你若愿助本王一臂之力,便可将功抵过,本王既往不咎。”
云见怀的嗤笑顿时凝固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颜无瑜:“大哥?”
柳成源脸上那一贯运筹帷幄的笑容也有些许僵硬,但他又很快回到了那谈笑自若的模样,大哥自有自己的想法,而他们要做的便是跟从于他。
罗迦以为自己死到临头,如今倒是愣在了原地,他猛地呸了一声,厌恶地说道:“惺惺作态,装模作样。”
这便是,颜无瑜、柳成源、云见怀三兄弟与鹏妖罗迦的初识。
高高在上的妖王向走投无路的鹏妖伸出了援手,带给了他一条生路。
也是从这一刻起,妖界未来的命运就此改写,他们的名字在历史的长河中历久弥新、永垂不朽,无妖不知无妖不晓。
……
鹏妖之乱已被妥善解决,只剩下善后事宜,颜无瑜独自站在废墟前看着满目疮痍的土地。
“哇——”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孩童的啼哭声,颜无瑜循声望去,却只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干净利落地扎起了马尾,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腰间别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行走间还会发出清晰的瓷瓶相撞声。她看起来英姿飒爽却风尘仆仆,与周围格格不入。
而最为关键的是,周围的土地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战斗的波及,唯独她的脚下安然无恙。
“乖,乖,不哭了,姐姐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那个身影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正在低声轻哄着正在放声哭泣的孩童。
可不管她怎么哄,那孩童却依旧是自顾自地大声哭泣着,魔音绕耳。
安挽缘颇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心想自家那个臭小子都没这么麻烦,这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可该如何是好。
那孩童哭着哭着就像是哭累了一般,抽抽搭搭地朝她伸出了双手。
安挽缘这才松了口气,一把将他抱了起来,轻柔地问道:“姐姐带乖乖去找娘亲好不好呀?”
一提起娘亲,孩童撇了撇嘴,一副又要嚎啕大哭的模样,这可把安挽缘吓坏了,立刻顺着他的背说道:“好好好,不说不说。”
她轻叹一口气:看来他的父母也丧命于此了,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若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将他带回狼族,交与阿爹教导了。
“那乖乖叫什么名字呀?”安挽缘又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