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除了清和,床边还站着位大夫,我认识他,这些天做义诊,他也时常会来。
看着他愁眉苦脸,我心里边什么都懂了。
我自己也知道,我这副身子怕是好不了了,前些年在妓院受了太多罪,那天又被扎布他们打了个半死,现在这样又是吐血,又是昏倒,怕是命不长了。
清和却不肯说实话,天天熬了那又苦又涩的药逼着我喝,我不喝她就眼泪汪汪看着我,我也拿她没办法,就只能捏着鼻子往嘴里灌。
我带着我爹的刀,直接去找了现在的守城将领,他就是我爹当年离开时留下的齐副将,现在该叫齐将军了。
齐将军见到我愣住了,直到我抽出了我爹的那把刀,他才终于相信我是江晚烟,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生的汉子,哭的像个小孩儿。
我找他打听谢珂的现状,他也是一脸忧愁,说朝廷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让我安心的等,只要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我婉拒了他说的让我住在军营派兵保护我的建议,独自一人回了住所。
我仍旧每天摆摊义诊,我想趁我还活着,多做一点点的事情。
清和说,这些天她上街,听到百姓怨声载道,都觉得被梁国压的喘不过气来,抱怨朝廷滥杀忠臣。
我听到这里,擦刀的手顿了一下,百姓已经开始抱怨朝廷,往前细数所有的朝代,政变都是从百姓没了活路开始的。
陛下觉得只要一味忍让,就能谋求短暂的和平。
这也是他敢信任那些投降派,下令杀了我爹的原因。
只是,退让永远不会换来和平,只会换来得寸进尺的侵略。
自己国家民不聊生,外敌又这样虎视眈眈,朝廷的行事已经让将士们寒透了心。
大启,真的还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