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徐远志一时哭,一时笑,徐家人看着这样的徐远志,心中一时也颇为不是滋味。
原来,当初徐远志并未完全释怀。
眼看着原本欢乐的气氛就要跌落至冰点,却不想徐远志指着徐韶华和徐宥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任他小人龌龊,我有儿孙扬志!来!喝!新年大吉,岁岁朝朝,平安喜乐!”
徐家人面面相觑一番,徐韶华含笑端起了酒酿:
“新年大吉,烟火延年,时暮有余!”
“新年喜乐……”
“新年……”
众人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碗,连年岁最小的徐宥齐都喝了半碗酒酿,随后看着对面的徐韶华,奇怪道:
“咦,一个小叔叔,两个小叔叔……三个四个,不对,娘,我好困。”
谁也没有想到,徐宥齐竟然继承了祖父一
碗倒的体质,甚至比之更甚,一碗酒酿便撂到了他,这会儿已然趴在张柳儿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逗的大家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
去岁一年,有喜有悲,有愤有乐,可也随着月亮的西斜,翻了篇。
社学规定学子们于正月十六回去上学,这半个月里,徐韶华和徐宥齐两个小的日日都吃着林亚宁和张柳儿精心准备的炸物。
徐韶华还好,他日日练剑,随着九霄功法的递进,每次练过剑,总会出一身的汗,过后又要喝好些水补上,倒是没有大碍。
可是,徐宥齐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一连数日的炸货吃的他的上了火,这会儿徐韶华正在练剑,他便哭唧唧的端着苦苦的下火茶在一旁候着。
“呜呜呜,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吃,怎么就只有叔叔你不上火?!”
那下火茶根本就不是人喝的,又苦又涩,一口下去,徐宥齐恨不得连胃囊里的食物都要吐出来了。
徐韶华结束最后一个动作,缓缓垂下手,这才看向徐宥齐:
“这两日,我倒是瞧着齐哥儿都要乐不思蜀了。”
“哪,哪有……”
徐宥齐目光游移,社学里的读书辛苦,好容易放了假,他也想松快松快。
“哦?今日已经是初十了,齐哥儿可曾翻过书?”
徐宥齐的小身子直接僵住了,这人啊,不能歇,越歇越想歇。
随后,徐韶华缓缓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徐宥齐:
“齐哥儿,茶凉了,你看是我灌还是你自己来?”
徐宥齐犹豫三息,随后直接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
早知道就不找小叔叔哭了,娘还会给他蜜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