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不知廉耻,居心叵测,扒他衣裳,毁他清白?
他要脸,这种话如何说得出口!
谢灼宁被萧晋煊那杀人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铁定要完的时候,那家伙竟只冷哼一声,拂袖道:“走!”
竟就这样走了?走了?
谢灼宁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是了,若萧晋煊此人自私一些,那她可能还不敢招惹。
但他这人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看得极重,又怎可能真因为一些私怨杀了她,将朝堂搅得一团乱呢?
拍拍屁股站起来,她看了眼手掌,竟有些怀念起扒那家伙衣裳时的感觉了。
萧晋煊向来自律,又是习武之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薄薄肌理覆盖肌肉骨骼,手感当真是好极了。
不过他那毛病如果好了,下次再想动手就难了。
“唉!”她轻轻叹气,竟颇有些遗憾的感觉。
带着夏橘正要离开,掌柜的却拿着账单找了过来。
“方才走的那位客官说,茶水费跟修补屋顶的费用,都由姑娘出。”
谢灼宁气笑了,“从前怎么没发觉萧晋煊那么小气呢?”
奈何不了她,就让她破破财是吧?
她丢了锭银子给掌柜,“不必找了。”
回去路上,夏橘一直闷闷不乐。
谢灼宁好奇问她,“怎么了?”
夏橘郁郁地道:“我,太弱。”
合着还在想没打赢萧晋煊的事儿呢。
“那家伙就不是一般人,你打不赢他很正常。”谢灼宁安慰道。
萧晋煊由太皇太后抚养长大,从小跟着前大内第一高手福公公习武。
后来福公公感觉大限将至,便将毕生功力全传给了他。
他十三岁上战场,第一战就大破敌人长蛇阵。
十五岁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一战封神,扬名天下。
若不是昭文帝把他召回京,他这会儿恐怕已经混成一方主帅了。
所以要杀他,更要徐徐图之,慢慢放松他的警惕。
就像夏橘给她按摩时说的,一个人最放松的时候,才是最容易杀死的时候。
回到谢府没多久,紫苏便快步进来回禀,“大小姐,太子殿下来了,还带来了好多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