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正要上前一步,就看到章毓卿指着厢房,催促道:“你赶紧去睡觉呀,明日你不去军营了?”
“去。”陆惟说道,端着一张冷脸转身走了。
他还穿着军营里的铠甲,愤怒用力的从身上脱了下来,扔到了椅子上,沉默的坐到了床上。
这股火起的猛烈,烧的直冲脑门。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恼什么,想来想去,无非是自己会错了意,有些羞恼下不来台。
有什么下不来台的?章毓卿不知道他会错意。
然而陆惟怎么都静不下心,心情前所未有的酸涩,耳边总是响起章毓卿说的话。
合伙人的意思不就是没把他当丈夫吗?
她心里是不是还挂念着那个姓罗的表哥?
月朗星稀,夜凉如水,正是好眠的时候,陆惟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早,陆惟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王春娘在检查侍卫买回来的菜。
“又是这些?”王春娘失望的问道。
侍卫为难的说道:“本也就没几个卖菜的,加上天冷了,新鲜菜都快没了,就这点子猪肉,还是好不容易才买到的。”
王春娘叹了口气,将装菜的麻袋往内院搬。
“怎么回事?”陆惟问道。
王春娘说道:“夫人不爱吃这个肉,前些日子还能吃些新鲜菜,现如今连新鲜菜都没了,饭吃的越来越少,都瘦了!”
陆惟皱眉说道:“夫人不吃猪肉,为何不早说?”
想到章毓卿饿着肚子给他写建议,帮他熬盐赚银子,陆惟心里涌起了一阵心疼歉疚。
王春娘摇头,“夫人不是不吃猪肉,而是这里的猪肉腥的很!”
宝川虽然占地大,但县城很小,人家也少的可怜,即便又卖猪肉的,卖的猪肉不是生不了崽的老母猪肉,就是年纪大的种猪肉。
陆惟翻身上马,“我知道了。”
刚过午后,陆惟就回来了,马背上还捆着一只鹿,鹿的脑袋耷拉着,脖子上一个血洞,像是被弓箭一箭封喉了。
“哎呀!”王春娘又惊又喜,忙喊道:“夫人,大人打回来一只鹿!”
章毓卿连忙从屋里出来,正对上陆惟琥珀色的眼眸。
陆惟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今日出去操练,顺道碰上这畜生,就带回来了。”
方芩抱着胳膊靠在门柱上,眼望着西北的蓝天白云,白眼翻出天际,嗯,确实顺道,顺道多跑了一百多里地去给山里给挑嘴的章毓卿捉口肉吃。
陆惟:大好春宵,我老婆不想谈恋爱,只想搞事业。老婆都这么卷了,我只能比她更卷,才能让她不嫌弃我。
方芩:我跟陆惟从小一起长大,自从他结婚之后,他就变了。爱情,真是个害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