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过来。
暮逊起身:“着张寂来见我!”
他按住贺明的肩膀(),温声:孤确实很看重两国的友谊?()?[(),你爹托你送的这幅画,孤收下了。你放心,今年科举……孤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贺明一震,他连忙:“殿下误会了,草民没有其他意思……”
暮逊摆手,已经没空听他废话。
此事太子已然有了定夺,暮逊匆忙出门,更关心章淞身死之事。
……说实话,章淞原本不站队,做这个主考官,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暮逊现在想给一些如贺明这样的人安排好位置,那章淞,便有些碍眼了。
章淞在此时死,再好不过。
只是章淞怎么死的?
莫不是……旧皇子那一派的人蠢蠢欲动,在今天杀害了章淞,还想嫁祸给他?
得让张寂好好查查,如果真是他们挖的坑,绝不能放过旧皇派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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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和江鹭一起去见暮逊。
暮逊见他二人一起来,有些疑惑,却并未多说什么。如今他们都算太子这一派的人,姜循见了太子后便坐下吃茶,等着调查结果。
江鹭也坐在一旁。
雨声滴答,隔着帘子,暮逊与张寂在外说话。
三言两语寥落地传入室内——
“席上非尊即贵……不可强行扣压……”
“只能争取一个时辰……”
姜循听着那几句话,嘴角轻轻扯了扯:张寂是禁军统帅,既不是开封府的,也不是大理寺的,查案,恐怕非张寂所长吧?
但是没办法,今日这局面,只有在章淞死后才刚入园的张寂最干净。张寂来查,那帮与太子不睦的大臣,才不会置喙什么。
姜循侧过脸,和一旁的江鹭轻声试探:“坐着也是无聊,世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我赌张寂查不出来什么。”
江鹭抬头,看她一眼。
他没有开口,暮逊已经从外步入,捏着眉心:“循循,你少说两句。难道你巴不得章淞出事?”
姜循笑眯眯:“我是为殿下着想啊。”
暮逊眉心一跳。
他垂目看去,美人支颌倚桌,撩目望着他轻笑。许是因为这里是私下场合,她没有在外时那般端正,慵懒与俏皮相得益彰……
暮逊看得心中微恍。
“砰。”
极轻的茶盏磕桌声,惊醒了暮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