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信自己这样冷漠的人会留下把柄,若真有把柄,也只会是江鹭留的。那是江鹭的麻烦,即使攀咬到她,她也会推得一干二净。
只是江鹭若三番两次地麻烦她,她……
姜循脸色淡了。
她嗤笑一声:“没什么。”
遂摔门而走。
留在原地的张寂如雪如夜,静望她背影半晌,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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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发生了一些变故,因为姜循特意交代过,这些都瞒着江鹭二人。
夜间起雪,江鹭坐在帐中,靠着帐壁,垂头假寐。
他陷入一场混沌的旧梦迷离中,忽听到急促脚步声。
毡帘推开,雪漫入室,江鹭长身拔起,目光清明,盯着进帐的人——
脸色苍白、披着鹤氅的段枫朝他露出两分笑,朝旁挪,让出了身后的人。
身后来人是个青年武士,浓眉明目,火耀双眸。武士发间、衣肩皆沾了雪粒,见到江鹭,十分激动地上前拱手。
江鹭微恍惚。
段枫在旁解释:“二郎,你爹的信来了。不光信来了,你爹还托了一个你过去的侍卫来送信——他叫小甲,两年前,咱们还没认识时,你身边侍卫用的最多的,就是小甲。
“……只是,小甲说,你后来不用他了。”
江鹭睫毛微颤。
是。
发现阿宁死遁后,他将所有认识阿宁的人遣散……小甲正是其中之一。
今夜……
小甲恭敬地从怀中取出一厚叠文书:“王爷有话想告诉世子。王爷说,那件事,我是见证者;小世子若是不信他,也可问我。”
段枫朝帘外走。
江鹭忽而说:“段三哥不用回避。我只是确认一些旧事……没什么好瞒的。”
段枫尴尬,但世子固执,他只好随之一同看信。
于是他们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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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一桩旧事。
姜循哭诉,说南康王不喜她,放火威胁她的性命,想拆散她与江鹭。
而在信中,王爷说,三年前,阿宁曾窥到一桩争吵。
南康王确实不喜阿宁,在江鹭提出婚姻时,南康王反对至极。
那是南康王父子之间迸发的最激烈的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