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城有专人负责,四周土墙之上,是两队约百人的兵士,而大牢内,则是差役、狱卒等共同值守负责。
如无特殊情况,要从这大牢中提人,便须军队、州府两道手续才可放行。缺一不可。堪称是戒备森严。
而要如何从这戒备森严的牢中提人,便是陆见一路上反复思量的问题。
陆见来到监仓之前,值守在一旁的狱卒见状,疑惑地拦住陆见:“医监,何事?”
陆见笑道:“前日听医士说,大牢之中犯人现下多犯风寒,陆某来看看情况,也好日后安排医士前来诊治。”
“可有医署的文书?”
陆见面色一凛:“事急而来,却忘记带上文书,小兄弟可否行个方便……”
“此事小人难以做主,要不,医监去找狱丞,倘若狱丞点头,小人便放医监入内。”
“张狱丞在哪?”
狱卒指了指对面的走廊道:“那里,最靠尽头的一间。”
陆见闻言,便匆忙向狱卒所指的走廊行去。不过几息的功夫,便走到房门前,附耳在门上,却正听得屋里隐隐传来吆喝声。
“大,大……”
陆见猛地踢开门,屋里三个大汉尚未反应过来,陆见已经冲到了桌前。
“好哇,值更之时在此博戏!张狱丞,你真是带得好头!”
张大成看着突如其来的陆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在牢里值更之时赌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张大成心里吃不准陆见是不是要闹大,慌忙起身拉住陆见,向外走去。
“陆医监,借一步说话。”
张大成虽然按编制,并非是医署中人。但因为双方常有交集往来,也皆是熟稔。
两人来到外间,张大成打开门,找了一间没人的屋子,拽着陆见走了进去,关上门,刚想回身说几句软话,却不料只觉手心一凉,低头看去,正是陆见将一块颜色翠丽,品相甚好的翡翠拍在自己手中。
“医监,这可使不得……”张大成吓得险些将翡翠掉落在地。此时他面色发白,着实被陆见这两下吓得够呛。
“陆某有事相求,还请张狱丞助我一臂之力。”陆见也懒得拐弯抹角,便附在张大成耳边,说了起来。
片刻后,张大成摇头如拨浪鼓:“不成,不成。陆医监,此事说什么,张某也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