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莫名其妙的想,如果祁晓记得的话。
那么世界上除了她,总归还有人在三月二十日这天想到,是温泽念的生日。
“集团从不公布管理层的个人信息。”祁晓试探着问:“你是以前知道的?”
“嗯。”孟宁打开宿舍的门,祁晓跟着她进去,把行李包扔到自己床尾。
祁晓脑子里有点乱。
一边把洗干净的制服掏出来收进衣柜一边想,连陈露滋都不知道温泽念的生日,温泽念却在这一天来找了孟宁。
她对孟
宁的重视程度,是只想跟孟宁做一场梦么?
祁晓转身去看正往衣柜里挂运动服的孟宁,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直到孟宁关上衣柜门问她:“你不收衣服么?”
“哦,这就来。”
祁晓觉得还是别乱猜。
给人以不切实际的希望又打碎,是一件最残忍的事。
孟宁两天以后才去找温泽念。
温泽念坐在沙发边,矮几上散落的文件叠放,仍是一盒烟,一个印有c酒店标志的打火机,一个细颈的水晶酒杯里,白葡萄酒只剩浅浅的底。
孟宁走过去。她没抬头:“等等。”
“嗯。”
孟宁坐下,扭头望着露台外。
今晚是涨潮夜,坐在这里可以望见一点小小的浪尖。大片海滩连着热带棕榈树,月光下轻扬的白色纱帘给人的感觉像无尽夏。
坐在这里这件事本身,就像一个梦。
直到温泽念丢开手里的最后一页:“累死了。”
她难得放弃一向笔挺的坐姿,仰靠在沙发上,在一片海浪声中阖上眼。她最后一页文件扔得轻飘飘,一阵风一扬,擦着她小腿落下,贴在她的高跟鞋上。>br>
她好像真累了,也没理。
孟宁站起来,勾腰拾起文件,和桌上的那些一同理整齐。
她眼神一向避开那些机密文件的内容,手指拈起又一页文件时,视线一凝。
文件遮挡的矮几上,放着块巧克力。
已变得很小。看起来,像是她低血糖时温泽念给她咬过一口的那种。
后来她到温泽念房间,发现温泽念又在巧克力上咬了一口,口红印覆上她的齿痕。
她又偷偷咬一口,齿痕盖去半边口红印。
她知道,温泽念用脑时喜欢喝点酒,并没什么吃甜食的习惯。
可这时,又有一块同样的巧克力出现在这里,咬痕上沾着温泽念的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