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法医点点头,说道:“你们继续休息吧。”
他将这些与康父的聊天内容记在了心里,轻轻退出了主卧室,并关上了卧室门。
汪新民拎着缴获的猎枪,帮助薛向东找到掉落的手电筒以后,他俩押着一个人。李君和金哲权押着一个人,从后院绕回到前门,走进了室内。
杨洪涛已经找到蜡烛并点燃,室内顿时明亮了一些。看到两个人嫌疑人被带进来,他问道:“谁叫康尔玺?”
被李君押着的那个青年男人,也就是被薛向东抱着一条大腿扯到地上的人说道:“我是康尔玺。”
杨洪涛又问那个脑袋开了瓢的男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石永宽。”戴着手铐捂着脑袋的男人说道。
“知道为什么找你们吧?”杨洪涛问讯的同时,对李君做了个搜查的手势。李君便立刻松开了康尔玺开始对整间卧室展开了搜查,金哲权也配合着李君,一起对屋子的所有角落仔细查看起来。
这边康尔玺与石永宽均低着头一声不吭,郝峰冷笑一声道:“康尔玺,刚放回来没几天吧?”
康尔玺抬头看了一眼郝峰,被郝峰锐利的眼神逼视了又低下了头。杨洪涛转头看着郝峰,对康尔玺扬了扬下巴,意思在问郝峰,这个人你认识?
郝峰道:“我前任张所长处理的,那时候我还没调过来呢,来了不久听说的,应该是六年多了吧?”
“是不是啊?康尔玺?”郝峰看向康尔玺道。
康尔玺点点头,“嗯”了一声。杨洪涛问郝峰:“这小子瞅着年龄不大啊,六年前应该是不满十八岁吧?”
张法医插嘴道:“伤害致死,少管所待了六年。”
“哦,还是个少年犯,手挺狠啊。怪不得……”杨洪涛止住了后面的话。
李君与金哲权检查了一圈,除了汪新民手里拎着的猎枪外,再没有发现什么。杨洪涛从汪新民手里接过猎枪,打开枪膛一看,里面竟然还套着一根枪管。
杨洪涛诧异道:“还是把挂管枪,这枪能打步枪子弹啊!”
再仔细看了一下问道:“子弹呢?”
汪新民道:“缴获的时候里面就没有子弹。”
“刚才谁拿的这把枪?”杨洪涛问。
薛向东指指康尔玺道:“他拿的,还顶向我的脑袋了。”
郝峰惊声问道:“他拿枪顶着你的头了?”
薛向东笑道:“枪口刚要朝向我,就被我躲避开了,然后抢下来甩了这个石永宽一下,把他脑袋干开瓢了!”
杨洪涛问张法医,“你有处理外伤的药么?”
见张法医点头,便急切的说道:“那你赶紧给向东检查了一下伤口,你刚才自残了一下。”
张法医应了一声,急忙走到薛向东身边,查看他腰上的伤势。薛向东的腰部被手枪准星划破了一层油气儿,血珠在向外渗着,已经浸湿了裤子。
张法医连忙拿出碘伏棉签,擦向薛向东受伤的位置,疼得薛向东直吸凉气。又仔细看了看,说道:“没啥大事儿,已经结痂了。”
转身又走向石永宽,检查了一下他的头部。应该是薛向东将猎枪枪托甩到他的头上了,砸破了一个小三角口子。张法医用纱布给石永宽包扎了一下,随后对杨洪涛说:“大队长,两个伤员都是小伤,没啥大事儿。”
杨洪涛又继续盘问康尔玺和石永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