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挥手,让锦衣卫将景赋送去就医。
谢虞始终拦在沈笑语的跟前,不想让她和燕王对上,但耐不住沈笑语自个要和燕王请礼,“殿下,蜀地的知府上了文书,说了这地的案件,恐圣人要派人前往蜀地了。”
燕王如今不在长安城,要真派遣了太子的人过来,那是杀个猝不及防,沈笑语在燕王面前建立的信任,就土崩瓦解了。
“哦?”
燕王静静的看着沈笑语,“为何不直接上报给我?”
“消息是我上报的。”谢虞道。
“三百里加急,当然会比沈笑语的暗桩的信件走得快。”谢虞替沈笑语解释。
“本殿下知晓了。”对此燕王并未深究,“本殿下素来不喜欢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几人都走出这地下的洞穴,其实燕王带轻骑奔袭,手里的人手根本不多,里面那些人完全是被唬住的。
驾马回城。
燕王在前,沈笑语与谢虞同骑一马在后。
燕王三千精兵是从附近调的,并未进城,而是驻扎在三十里地开外,与城关正好是相反的位置。
随行有军医,是个年轻的女子。
沈笑语看到她时,
愣了一会,清河崔氏女,说来该是谢虞的表姐,老祖宗跟前的娘家侄女。
崔氏女如今年纪还不大,没有在长安城展露头角,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凭借这一身的医术,入职太医院,算是长安城第一个女官。
不仅如此,沈笑语死的那年,也就是燕王登基后,封了她做皇后。
沈笑语看向谢虞,谢虞没看这边,显然没认出来这个女子。
“姑娘,那些汉子粗手粗脚的,可否劳烦姑娘帮我搭把手?”
“可行。”
景赋的刀伤很重,肩膀处着力最深,已经见骨,饶是学医的崔家女也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能不能救活他。
沈笑语安慰她,“放心吧,我这二哥从战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后来又在锦衣卫任职,日日与阎王打交道,命硬着,你只管救治,死不了。”
景赋身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前胸的伤口虽然已经好,但伤疤十分骇人。
崔姑娘因着沈笑语的安慰,终于放松了不少,“多谢你,沈姑娘。”
看来她认得自己。
屋外,燕王背手立在皎月之下,“你没告诉她,你是往我这里送的消息,而不是长安城?”
燕王来得那么快,其实谢虞早就将消息加急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