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哑婆,朝着王满枝比划后,将篮子被放在地上,领了银子便退下了。
王满枝一边念着往生经,一边掀开篮子上盖着的布,里面是一个李代桃僵的女婴。
沈笑语一骇。
王满枝:“是个娘胎里带病根的,前些时候又生了病,没扛过去。”
“东宫盯得紧,平素连我和太子的房事,太子妃也要时时刻刻的听着,只能从你这里借手。”
“冲撞了。”
早夭的孩子不能进旁人家中,更何况是孕妇家中,王满枝见沈笑语皱眉,还以为沈笑语忌讳。
在王满枝跟前,沈笑语无需隐藏,坦白道:“我与你做不得这儿女亲家,我不曾有孕,不过瞧这孩子实在是瘦弱,心生怜悯。”
王满枝轻笑,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是否有一刻的于心不忍,“只怪这些孩子,投错了肚子。”
沈笑语摇摇头,这世间几个人能选择父母的?
沈笑语唤出来夏至,“将这孩子好生的收起来,事后请佛僧念经厚葬。”
马车进了宫又向东,这才到了太子宫殿。
刚下马车,武德殿里便迎来两列宫女。
所说谢盏与晋安郡主并不融洽,这谢袖便和晋安是闺中密友。今日东宫里来了两位客人,除去晋安还有早前便来了东宫
避祸的谢袖。
晋安是刻意来围堵沈笑语,给她下脸的。
晋安手里端着一个暖手汤婆子,羊皮包着的,是烫手的热水。
“我早前听闻谢虞丢下了你,没成想竟是真的,都说这得到了便不值得珍惜,果真没错。”
晋安幸灾乐祸的表情摆在脸上,她刻意逼近沈笑语,“红衣楼里的小姑娘是你的人吧,是个学的快的,你那以色侍人的本事,学了个大成。”
晋安笑,“我如今才发觉,你身边可动的人多的是,谢虞护着你,可不代表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动不了。”
晋安说罢,从侍女的身上抽出来一把银色的匕首,将暖手的汤婆子戳破个洞,漏出来原本的颜色。
银匕首掉在了地上,匕首上镶嵌的红宝石闪烁着光芒,上面的银式雕花与昨日王满枝送来的请帖一下,是蛮邦之国的样式。
晋安用力,汤婆子炸裂开来,热水溅到了沈笑语的脸上,温烫。
晋安的手红透了。
她惊呼一声,身旁的侍女立马便指责起来沈笑语,“沈县主,我家郡主位阶比你高,你不行礼便算了,如今竟然还戳破我家郡主的汤婆子,害她烫红了手。”
“就这般妒忌,我家郡主曾与谢家公子有过婚约?”
说着,语音刚落,身后便有太子轿辇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