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寒冬,便有贫苦的人家丢掉刚生下来,或者养不起的幼童。
莺歌被岔开话题:“光是大年三十那日,便多了三个孩童,如今算来总计多了十七个孩子。”
沈笑语:“这些银子给孩子们添置些新衣。”
沈笑语又吩咐两句:“今日便去采购了,过几日就不能出门了。”
话说半句,不可明说。
莺歌看着远不止添置新衣的钱,疑惑为何会不许出门?
除非长安城会有大事发生。
近来城门锁住多日,城中确实人心惶惶。
莺歌了然。
“我替慈幼局里的孩子,多谢姑娘了。”
“这便去将衣裳粮食,全部采买了。”
夏至送了莺歌离去,莺歌又说了几句,坊间传闻。
夏至送完莺歌回来,疑惑:“姑娘,莺歌不是什么多嘴之人。”
“但姑爷也不是那样的人……”
沈笑语:“既然这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必去想,不
必烦恼。”
“等到谢虞回来,一切便明了了。”
转眼就到了,正月二十一这日。
一大早,三少夫人魏氏便来接了沈笑语,两人同坐一辆马车。
谢二少夫人闫氏和六少夫人王氏,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
王氏掀起来帘子看向沈笑语,多嘴了一句,“竟还让人等了,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个有身孕的?”
“六弟妹,你怎可如此说话?”
最近闫兆祥多次上门探望长姐闫氏,闫氏说话愈发有底气了。
连带闫兆祥上门这些时候,都是王氏照顾二房夫人,成了婆母蹉跎的对象,王氏本就憋着一肚子火。
“你倒是会说话,怎么前脚送了药,后脚九弟媳的孩子便掉了?是她福薄,还是你容不下她的孩子?”
沈笑语:“这前面的马车大着,好些时候没见二嫂了,二嫂可要和我们一起挤挤?”
王氏脾气臭,本不乐意和人同坐马车,便有要撵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