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将军道:“秦将军和王督军年纪尚小,谁都可能对此有猜测,莫说是他们,便是外人,怕也如此想。”
副将冷哼道:“世人无知罢了!统帅您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也才十岁,哪怕第一次砍人后吓得半夜尿裤——”
“咳咳咳咳咳!”花将军猛烈的咳嗽声,阻止了副将接下来的话。
有人看到了阿玉,进军帐去禀告。帐篷布帘被拉开,秦怀走出来。
看到阿玉,原本冷凝的眉色就是一缓:“今夜会在此安营,你且好生休息,怎的过来了?”
花将军在里头道:“是我让人叫她来的——”
面对秦怀的眼神,他又补了一句:“咳,用了你的名义。”
花将军屏退了周围人,又把阿玉两人叫进去,简单说了那奸细的情况。
“人已经审问过了,直截了当承认是三皇子的人。”花将军道,“他身上还有证明身份的令牌和刺青,看样子不像是装的。”
阿玉纳闷:“这么容易的吗?莫不是有诈。”
虽然她平时熟读兵书,对兵法谋略也感兴趣,还有团子在空间给她开了很多小灶,但是带兵这种事情,理论和实操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更何况,阿玉再是早慧,也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孩子,对战争的认知有限。
花将军很看好秦怀和阿玉两人,是以有意培养他们,就又问秦怀:“你是怎么想的?”
秦怀道:“三皇子素日行为张狂,但他从不逾越,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也正因如此,多年来,三皇子也被当做是储君人选。既有储君的潜能,便不可能是草包,再是狗急跳墙,也不可能做出这般蠢事。”
让奸细带着明显可以识别的身份,那得是多蠢的人才做得出来?
花将军笑了笑:“是这么个理。”
其实花将军是个大老粗,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但他粗归粗,到底不傻。
又笑着看阿玉。
阿玉却是说:“我明白了。”
两人看向她后,她才接着说:“三皇子应当不是本次谋反的主事人,这个奸细要么是他故意为之,想要通知什么,要么就是有人想假借他的名义行事,逼得朝廷不得不强势应对。”
一个已经被皇家舍弃的皇子,如果再公开挑衅皇家尊严,那他无论有多大的功勋,都该必死无疑。若是为了活命,他能做什么?
阿玉和秦怀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几人商议还未多久,就听得有人来报,说是奸细故意放出藏在齿缝里的暗器,在挣扎过程中,带毒的暗器将他自己毒死了。
临死之前,还喊着:“苍天不仁,暴君无道!”
花将军愣了愣,而后长叹一口气。
看来,与三皇子的这一战,绝不能善了了。
又过了三日,阿玉一行人遇到伏击,军队预备从一山崖处路过时,山崖上落下了滚石,砸得前面的马车七零八落。
等到一阵阵烟尘过后,一队乱军冲杀而出,原本在他们的预料中,这些人已经被埋伏得自乱阵脚,等到烟尘散去,他们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