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修冷冷的看向沈锦棠,犹如三尺寒冰:“还有,你该唤母亲。”
“可你分明知道宋家郎君一直记挂着的是锦棠,不是我,这么做是骗他!”
“那又如何,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好,我不介意你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前提是你必须以锦棠的身份,否则,你也没必要活着。”
“滚出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沈锦棠心口一疼。
她欠沈锦棠一条命,她该还。
撑着地面的手收紧又松开。
“我知道了。”
灰溜溜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不堪。
她以为这两年的兢兢业业和真诚以待会让沈瑾修对她好些,却是她一厢情愿的多想。
沈锦棠站定了身子。
“锦棠告退。”
“等等。”沈瑾修毫无感情道。
沈锦棠微动,等着他的下文。
“去你院子里站着,好好想想你到底该如何。”
“是,阿兄。”
出了屋,合上门。
外面的风凉的厉害,结了一层寒霜。
沈锦棠不由拢了拢衣裳,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候府是大房袭承爵位,二房的二爷,也就是沈锦棠的父亲,自从女儿走失后就无心朝政,如今是个闲散的,做做生意打发。
二房一脉,都指着沈瑾修这个出息的。
二房在西苑,大房住东苑。
她的院子和沈瑾修的相邻。
站在院子里的身影单薄,夜色弥漫,孤寂清冷。
等到天色微微亮。
沈锦棠才缓缓睁开眼,她竟然在院子里睡了一整夜。
拖着疲倦沉重的身体往屋里走。
若是嫁了人,她便不能这么自由,也再无法寻她的阿弟。
沈锦棠习以为常的将塌上的被子弄乱,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等着贴身侍女宋水进来洗漱。
看来,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