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瑾修不服输,眼里的眼神隐忍但却饱含怨愤,他也没有让人失望,年少中举,给二房挣够了脸面,也让王氏做事忌惮沈瑾修一二。
沈锦棠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被沈老夫人看穿了感觉,抬起下颚,眼里有些紧张:“祖母为何这么说。”
沈老夫人无奈的笑了笑:“因为你与你阿兄简直像极了。”
“阿兄?”沈锦棠问。
“你阿兄受过很多苦,不过好在你如今回来了,宋家有意换人,可到底是没有定下来,你阿兄就快春试,到时候一举进士及第,想来宋家也不会那般愚钝。”
沈老夫人说着,话里话外都没有要换人的想法。
沈锦棠拧眉,她有些看不懂沈老夫人的做法,分明刚刚是站在王氏那边的。
沈老夫人也藏着掖着,直言道:“我不喜欢你母亲,可你与你阿兄都是我侯府的孩子,我该是一碗水端平。”
“你倒是不像你母亲,也不像你父亲,不过今日留你下来,是要问问你,昨日在宋府那封六郎将你带走,都说了什么?”
沈锦棠先前还奇怪沈老夫人为何突然要将她留下来。
原来是想试探她问问封胥。
也是,比起一个国公府,封胥背后可是大长公主府,还是当朝手握兵权的将军之子,公主驸马者不得掌权,可这宣和大长公主的驸马却是个例外,是先皇恩准了的。
宣和大长公主是皇帝的姑母,这封胥日后若是闲散,那定然也是郡王之位,若是父承子业,那也是手握兵权的将军。
沈锦棠眯了眯眼睛。
原来这沈老夫人打的这个主意。
侯府两个嫡出姑娘,一个拉拢国公府,一个拉拢大长公主背靠。
两个都是皇亲国戚,侯府必然会水涨船高。
好算盘。
沈锦棠:“我与封六郎不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想要气一气宋郎君罢了。”
“他说前几日与宋郎君说好让宋郎君从南下带东西回来,宋郎君忘记了,他便想着气一气这宋郎君,与我半点没有关系的。”
沈锦棠说的认真,半分没有掺假的意思。
沈老夫人仍旧是不信:“当真没有说谎?”
沈锦棠点头:“当真的,锦棠不过是在外流落的孤女,这好不容易回了来,也不曾出门过几次,如何认识封六郎那般的大人物。”
“我瞧着那宋大娘子都要给这封六郎几分面子,不知这封六郎到底是什么人?锦棠只是听起你们说,倒是不曾问过这封六郎是何人物。”
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期待沈老夫人解惑。
沈老夫人见此也信了。
也是,沈锦棠不过也就是生的好了些,可却是不认识这些上京郎君的,想来也当真是那封六郎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