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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房这边。
满地的狼藉。
王氏坐在床榻上哭天抹泪。
地上都是她刚和沈兴争吵后的场面,瓷瓶茶盏都碎了一地。
沈玉芝都只能挑着空地儿下脚,好不容易走到王氏身边,略带着些埋怨:“母亲又在与父亲闹什么,这眼看着都得不到手的东西,母亲还这般与父亲胡闹,岂不是要和父亲离心?”
“这外头那些个狐媚子可都等着进府来做姨娘呢。”
这么些年沈兴没有纳妾室,就是顾及这王氏的脸面和情分。
因此有那么几个红颜知己也都是养在外头做外室,从不会往家中带。
沈玉芝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不然为何沈蔺成了这副样子。
这不又出门去寻欢去了,只怕是好几日不会回来。
王氏一听,顿时怒斥:“他敢!”
“我王家当初为了侯府,可是将家底儿都快掏空了!”
“他沈兴怎么敢纳妾室,他可是发过誓的!”
若非如此,这侯府子嗣怎么会这般少。
沈玉芝却是看的比王氏清楚:“母亲也知道是因为往日的情分和对王家的承诺,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要是论起当初外祖家借来的银钱,这些年也都还清了,甚至这几年侯府还时常接济。”
“这情分过去了这么多年,母亲若是当真惹了父亲离心,父亲怎么会还顾及着。”
“母亲为何就不明白。”
沈玉芝劝道。
眼下本就让二房得了势,若是要得罪了父亲,那她们该如何立足,难不成当真要看着二房的脸色过活。
王氏到底是听进去了些。
一连三日。
侯府都异常的安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