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生就应该在一块——
他抓住楼谏的手细细问他,倒是把他真正的学生殷刃丢到一边去了。
“你什么时候毕业?”
“应该是在明年,不过阿刃是在后年,可能要等他一起。”
在外人面前,楼谏还是愿意给殷刃一点面子的。
“你以后还打算回国工作吗?”
“应该会的,就算是呆在外面那么多年,但我还是不习惯外国的饮食和那边的气候。”
“并且,可能国内的画坛也更加适合我未来的职业发展。”
“的确,的确。”
薛老闻言更开心了。
“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他苍老干枯的手拍了拍楼谏的肩膀,话语里面带着一点落寞,但是却又是欣慰的。
“小楼……”
薛老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长发青年。
“老师。”殷刃立刻应声。
“未来的画坛,是你们的。”
“别胡说,老师您还能再画至少二十年呢!您这个时候画的画才是最贵最值钱的!”
殷刃给他剥了个橘子,放到他手心里。
“再不是了,我已经老啦……”
“人啊,就是不能不服老。”
薛老摇摇头,在他的搀扶下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到了窗边。
“这些年里面,我看着你们这些后来者画的画,都会心惊——要是你们早出生个几十年,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这位握了一辈子画笔,在国内画坛里举足轻重的老人转过身来,对着他们笑了笑。
()“成为未来华-国画坛里最明亮最耀眼的两颗双子星吧,你们的光芒,也会照亮很多后来者的路。()”
嗯。19()_[(()”楼谏的喉头轻轻哽了下。
“我们会加油的,谢谢老师。”
·
他们在酒店里面住了几天,终于等着小别墅那边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搬回家去。
回家,楼谏竟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词。
这座房子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怎么住过人了,像是一个空荡荡的坟墓,被埋没在灰尘遍布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