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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地板上,随着葡萄的滚动,留下一道浅浅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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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耀映中,徐惜挽的脸上写满震惊:“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染着颤抖,嘴角动了几动才送出几个声调。
“说来总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徐琛眨着眼睛,看着阿姐一字一句,“钟家那边倒是没什么消息出来,却是窑州那边来的,说这一年多,二哥哥都在那边。”
这件事怎能不让徐惜挽震惊?脑海中翻腾着各种,往昔的、如今的。
她和钟元康真正的青梅竹马,两人的母亲是手帕交,曾一起言说孩子长大后,让两人做夫妻。
本也已经淡忘,可是到懂些事儿时候,钟元康总是有意无意提她的及笄礼。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即便懵懂,也晓得些许。
母亲去世后,钟家夫人常照顾他们姐弟,也曾提起这件事,说是以后一家人。
前年秋,钟元康代替父母回祖地办事,走前曾约出徐惜挽说话。他说回程时会绕道一趟窑州,给她带一件及笄礼,因为翻过年来她正好满十五岁。
可就是这一趟绕道,钟元康的队伍遇上了山匪,他人也死在那场劫难里。
徐惜挽常常在想,要不是因为她,钟元康不会绕道窑州,更不会碰到山匪,他会好生生的回来。而她,也不会落得如今的处境。
钟元康的死讯传来,她心中无比内疚。上元节那日,两人曾有约好相见,她独自一人去了安宁巷,也就是那时,她认错了李黯,醉得迷糊着喊了他一声阿郎。
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件事上错了,后面全部跟着改变。
“是真的?”她开口问,脑中那些纷杂的情绪仍旧纠缠,似要找到一个出口。
徐琛眼中有了不确定,毕竟他也是听来的,并没有真的见到钟元康:“全是别人在传,还说他在回京的路上。”
徐惜挽一默,而后弯腰捡起脚边的葡萄:“还有什么?”
无缘无故的,谁也不会瞎传死人复活,那么便是真有其事,钟元康真的活着。
“二哥哥当时跌下山去,是被人救了,”徐琛说着自己听来的,一脸认真,“但是伤势太重,据说养了很久。”
这些话终归中间传了许多遍,只能听个大概的轮廓,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钟元康自己知道。
“能回来就好。”徐惜挽道声,话音柔和平静。
她如今已经身在皇宫,倒不会再去寻思与钟元康怎样,只想着人以后好好地就行。
过了会儿,翠梅回来,手里拿着从太医院带回的药。
趁着徐琛去洗手的功夫,凑到徐惜挽身旁,小声道:“娘娘,廖贵妃真的去了向荣宫,听说吵闹着要见太后,厚德宫的人给挡住了,说太后在礼佛,谁都不见。”
徐惜挽只应了声,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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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厚德宫。
莫太后坐于软塌,神情有些疲惫,应当是被廖贵妃
()给闹的,听说夜里对方让人又来过厚德宫。
“让人不得安生。”莫太后揉揉额角,嘴里显然说的是廖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