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谨也点头,确如王绯所言,如果是有人混入百姓中间,那么事情的严重性就变了。
“之前能在冀州耽搁那么久,就是因为冀州有人造反,领了军营的人起事,所以将冀州团团围住,如今豫州在灾情之下横征暴敛,经过有心人撺掇,确实发生什么都难以预料。”
“要不然咱们将有人暗中做手脚的事情告诉那两位大人?”
“不管用的,如今那两位大人看着收上来的税银,眼睛都冒红光,就算是和他们说了,也未必管。”
“那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谢谨摇摇头,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那个派发赏银的人已经被看住了,先顶着些,主要是伯父手里的状纸,如何赔付百姓呢?”
“那两位大人怕是不会将银子吐出来。”
“到了他们的手里定然是要不回来,可那些去征收税的官吏呢?”
“他们也会贪赃?”尽欢睁大眼睛。
“银子但凡过了人的手也要被盘剥一层,既然最大的咱们动不了,那么就从底下的开刀。”王绯痛恨这种行为,但是古往今来这件事屡见不鲜。
“可是不给我爹分派人手,咱们如何能从他们手里抠出来?”
“不仅是抠不出来,得罪了他们,怕是比得罪那两位大人更可怕。”向来都是阎王好弄,小鬼难缠。
“只能想办法了。”
百姓们的血汗钱被洗劫一空,有的甚至是家破人亡,如果能有方法,还是要尽力一试的。
“放出去的官吏太多了,还有杜大人从京城带来的,没办法全都控制起来叫他们按照规章征敛。”
“杜大人那些人是新来的,那有没有一种方法,唱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有什么主意?”
大家都看向王绯。
“不是什么好招术,今天尽欢给我的灵感,莫不如趁着他们回城,洗劫了就是。”
谢谨当即就要反驳吗,但好在压抑住了,屋中的人都沉默了,没想到王绯的方法竟然是如此的简单粗暴。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但若无银子,那么伯父的差事是办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