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冰天雪地中,仿若置身冰窖。云溪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鬓发、眉毛已结了一层冰。
眼前漫天雪白,四下一片沉寂,她只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积雪最深处,能够没入至膝盖以上,云溪一脚踩下去,险些拔不出来。
沧月自背后抱住她,把她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
为了增大受力面积,她不再直立行走,像个动物那样,匍匐在地,手脚并用,向前攀爬。
爬到丛林中,她一根根收集枯枝,渐渐垒成了一捆。
沧月在四周搜寻冬眠的动物。
她看见了树枝上冻着的一条蛇,折了下来,丢到手中的草篓中。
这种蛇本体五彩斑斓,十分耐寒,进入冬眠时不会钻到洞中,而是挺立在严寒中,把自己冻成一根冰棍,来年春天,还能够苏醒过来。
雪地中,地上各种动物留下的痕迹尤为清晰。
看到那些脚印,她就能判断出走过的是什么动物,体型有多大。
沧月看到了山鸡留下的脚印和粪便,循着这些痕迹,追踪到山鸡巢穴所在,一把拧断了山鸡的脖子,放进草篓中。
地上的干草被厚雪掩盖,食草动物啃食不到草,便只能啃树皮和树叶。
她看着树干上,野猪啃噬留下的痕迹,还有地上刚被野猪拱出的一大堆杂草,一路嗅闻搜寻,在一个洞中发现了野猪的所在。
一头野猪能够再吃上一个月,她用木矛一棍子戳死了野猪,拖着回到山洞附近。
云溪也已经拾了好几l捆的柴火。
沧月先把野猪拖回了山洞里,然后返回云溪身边,帮忙拖柴火。
冬天天暗得早,一顿忙活下来,已近傍晚。
太阳迅速落了下去,暮色四合,云溪连忙点燃篝火取暖。
沧月的尾巴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进洞前,她的尾巴在雪地上甩来甩去,拍来拍去。
尾巴几l乎被冰层包裹住,她的鳞片竖不起来,难受得很。
云溪拿过石斧,用斧背敲击沧月尾巴上的冰层,冰层裂开了一道缝,沧月又在地上拍了拍,冰层碎裂开来,鳞片得以张开。
她开心在雪地中滚了两圈,然后打了几l个喷嚏,随云溪进了山洞。
回到山洞中,她们紧挨在一块,围坐在篝火边烤火取暖。
云溪拿过一块皮毛,抱着沧月的尾巴,细细擦拭。
火焰跃动,照亮了四周的一切,整个山洞都好似染上了一层温暖明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