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让沧月把这些都搬到竹筏上,打算跟她一块去。
沧月不愿意带上她,理由可想而知,相伴多年,不用听那磕磕巴巴的人话,光听那些咕噜咕噜,她就能猜到沧月的意思,无非就是危险,不安全之类的。
可她坚持要和沧月一块去。那条人鱼叹了一口气,妥协了。
坐在木筏上,云溪说:“不要学人叹气啊。”
虽然看一条人鱼叹气很可爱,但她希望沧月是开心的。
她们先到了人鱼岛,沧月引吭高鸣,呼唤出岛上熟悉的朋友,送了一头狼獾肉给它。
它高大的身形出现在眼前时,云溪第一反应是,要不要给它也取个名字,让它变成“她”或者“他”。
可云溪分辨不出每一条人鱼的样貌,或许是因为接触的时间不够长,也许以后相处时间长了,就能发现它们的细微差别。
这天正好是晴天,云溪望着日光下,和沧月咕噜咕噜交流的那条人鱼,决定给它命名为“晴天”。
晴天的尾巴看上去有5米多长,上半身虽也被鳞片覆盖着,但看上去结实有劲,身形比沧月大上一圈。
云溪听不懂那些咕噜话,她看着沧月的表情,大概猜测到,可能是在聊蓝田岛的事情,也许她们的对话类似这样——
晴天:这个冬天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搬走不回来了。
沧月:去了另一个温暖的岛屿过冬,回来发现这个岛被其他人鱼占领了。
晴天:我也发现了,我去岛上找你的时候,被它们赶出来了,它们还游窜到我的岛上抢食物。
沧月:我现在想抢回来。
晴天:我们帮你一块抢。
沧月:我自己就可以。
……
“我自己就可以。”这句话,沧月一定会说。因为云溪特意嘱咐过。
沧月和晴天交流完之后,和云溪带着剩余的两罐的食物,游向蓝田岛。
晴天站在人鱼岛的岸上,肩上扛着一头狼獾,甩了甩自己的尾巴,目送她们离开。
虽然它是面无表情的,可云溪觉得,它看她们的眼神,或许可以称之为担忧。可它看了一会儿,就扛着狼獾肉打道回府了。
哦,“自作多情”了。
她不确定这些人鱼的社会性发展到什么程度,从晴天去年撕下一半的肉留给她们的举动来看,它的性情偏向友善互助。
可再友善互助,也不一定愿意接纳一条战斗力存疑的半鳞人鱼加入族群。
转头到了蓝田岛,云溪坐在竹筏上,停靠在一块礁石边,躲在巨大的礁石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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