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之前每次受伤,或是什么事情进展不顺利,云溪都会陷入到郁结中去,被负面情绪困扰,因而给沧月留下了她一受伤就会心情郁闷的形象。
“沧月,今时不同往日,别担心我。”云溪吃着野果,安慰沧月。
沧月咕噜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拔鸡毛。
云溪已经在适应这个地方了。
在这里,受伤是家常便饭,她能做的,就是吸取经验教训。
何况今天摔上这一跤,还发现了个天然的陷阱,也不算亏。
拔干净毛发的山鸡,石刀剖开,取出
内脏后清洗干净。没有酱油一类的调味品,但冬天的时候,云溪熬了些动物油,有些是巨翅鸟的油,有些是鱼油。
她让沧月抹了一点点巨翅鸟的油上去,然后往肚中塞了一些清香的花朵,还有一些清甜的果干,充当调味品,接着拿一片大叶子包裹住,绳子捆绑固定。
正宗的做法应当是用荷叶包着,这样吃起来会带着淡淡荷叶香,但她们没有那个条件,用大叶子将就着包一包。
泥土就在河岸边,就地取材,裹上一层泥巴之后,再裹上一层大树叶子,然后丢进火堆中,等上一两个小时。
期间还可以丢一两个番薯进去烤。
她们去年秋天采摘的番薯,到现在还剩几十颗,可以吃到四月份。
这个季节,山林中的树木还在开枝散叶,等到5、6月份以后,野果才会漫山遍野地长出来,等到秋季,沉甸甸地挂满枝头,她们又可以去扫山。
叫花鸡没那么快熟,鸡的内脏云溪也没丢掉,洗干净后,用辛辣味和甜味的花朵拌上一拌,去腥,然后用一根小树枝串起来,放到火堆上炙烤,烤熟后充饥。
沧月吃不惯,不喜欢吃。
云溪吃得津津有味,摔倒后的身体疼痛仿佛都被压制了下去。
如果能有孜然、胡椒、藤椒,那她就能做出一道烤鸡杂,有锅的话,还能做辣炒鸡杂。
烧制陶器、锅具的目标,云溪打算等实现独立生存这个目标后,再去尝试。
民以食为天,她要先解决独立获取食物的问题,然后再思考琢磨炊具。
还有肥皂、香皂一类的,也等之后再考虑制作。
她已经有了草木灰和油脂,花点时间,能做出一块肥皂或者香皂来,但动物脂肪提取不易,目前,她不愿意浪费在做肥皂身上。
油脂拌草木灰,将就着洗一洗就得了。
日头西移,云溪估摸着叫花鸡差不多熟了,让沧月拿着木棍扒拉出来。
撬开硬邦邦的泥块,扒开叶子,浓浓的肉香,扑面而来。
这样烤出来的肉质酥烂鲜嫩,不用刀切,洗干净手后,稍微放凉一些,就可以直接撕着吃。
云溪只有右手能动弹,撕的时候,她让沧月帮她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