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语气缓和下来,但仍是娇声指责着。
“不会的不会的,宝贝,还有家族办公室和信托基金呢,每年现金流就两千万,而且我妈那边还有股权和不动产,只要那个老不死的走了,我养你和宝宝肯定是没问题的……”
“才两千万……”
听内容,应当是江爷爷的孙子,江闻祈同父异母的弟弟。
江爷爷还在icu病房里生死未卜,而现在他的孙子却在和自己的女朋友迫不及待地讨论他死后的事。
许初允冷不丁地嗤笑出声。
为人性,也为现实的丑恶。
那边年轻男人听到声音,警惕地看过来:“谁?”
许初允没说话,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江彦秋看到是个有几分眼熟的面生女人,几秒后想了起来,语气顿时轻蔑起来,“笑什么?一个戏子而已,真以为自己能来分一……”
许初允还未出口回怼,江彦秋已经被人从后面狠狠踹了一脚,“说谁戏子呢!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是一个骄纵明亮的女声。
许初允循声看过去,却讶异地发现,帮她回怼的竟然
()是秦思婉。
这位大小姐不知何时出现,依然穿得靓丽姝色,正双手环胸站在江彦秋的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他,“长本事了啊江彦秋?再说一遍试试?”
江彦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想起秦思婉也喜欢在娱乐圈玩当演员的游戏,点头如捣蒜地道歉:“演员,是演员,我说错了,对不起……”
他一边道歉,一边心中叫苦。
秦思婉全江城出了名的骄纵跋扈,偏偏江永涛还极其宠她,从她明明姓秦,还能得知江家的一手消息就能看出来。
见江彦秋这么没骨气地道歉,秦思婉轻叱了一声,算是放过了他。
她路过许初允身边,许初允本以为按照秦思婉的性格,少不得也要阴阳怪气她两句,没想到秦思婉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头也不回地擦肩而过。
许初允没在花园里呆多久,就回到了七楼。
回来时刚好江闻祈和江永涛两人从病房里出来,其他人顿时围了上去,纷纷道:“堂伯怎么样?”
“二叔父还好吗……”
“舅老爷能挺过来吗?”
“遗嘱是不是按照一年前立的那份?”
江永涛没说话,只是脸色微沉地一扫,其他人便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